青婆婆不明所以，插话问：“修道也讲功德？”
龙阳子解释：“借假修真尔。功是假，德是假，功德也是假。老君言‘上德不德’，南华真君说，‘神人无己，圣人无功，至人无名。’功德乃器，可助修行，但不可执妄，若因求德而事以功，此为下乘，道所不取。”
张老道点头称善：“功德利于己，福德利于人，唯道予万物而不取，此乃真德。”
青君并不关心这些，她只关心
个问题：“如何？能否撑得住？”
张老道忽然说
句：“试试。”
赵然这才醒过神来，内视之中，对着自家两个气海中
两个丹胎怔怔出神。
自己居然再次凝结丹胎，这算怎
回事？
正苦苦思索时，却被张老道轻轻声咳嗽，拉回来。
意识重新回到酒宴之上，就见张老道、龙阳子、青君和青婆婆都关切看着自己。
张老道和龙阳子同时伸出手指，各自点在赵然两只手腕上，以法力入体查视。
灵力气海成型后，庞大灵力团立刻涌入其中，将气海占据得满满都是。赵然立时阵恍惚，仿佛回到当年刚入道士境日子。
他不敢耽搁，继续催动体内精元进入灵力气海，滴滴精炁炼化成型，滴落在灵力气海之中，渐渐汇聚成潭。
不多时，精元用尽，赵然正感可惜之际，却发现功德丹胎中功德法力被“扯入”灵力气海，然后在气海中还原，化解为功德力和精元，功德力回归功德力丹胎，精元则沉积下来，继续和灵力相互炼化，生成精炁，滴滴落在气海中，不断壮大着精炁潭水。
赵然漠然吃着酒席，下意识间不停取过灵酒、灵食，尽数吃到腹中，不停补充着灵力。功德丹胎中功德法力也不断被吸入灵力气海中，分解、炼化……
浑浑噩噩间，也不知过多久，气海中精炁已经充满，再也容纳不分毫，正彷徨之际，忽感天地上下、四方之中，整个世界有股莫名韵动，颤颤着似乎便要坍塌下来，又似乎正在重构。
四位大修再次施放威压，这回可比之前要恐怖得多，庞大灵力威压直接冲向自己丹胎，只瞬间，便感到好似要被
稍顷，两人同时撤回法力。
张老道摇摇头、又点点头，闭目凝神思索。
龙阳子向青君道：“金丹未成，非是金丹，乃双胎之像。”
青君问：“福慧双修？”
张老道睁眼，道：“果然是功德。”
这种感受，赵然极其熟悉，正是他当年在君山庙时，羽士境大圆满后多次感受到体悟，当时因为没有破境功法缘故，屡屡被他憋回去，不想此刻又再次出现。
赵然凝神屏息，双手掐诀，指于天地，沟通五行。轰然间，灵力气海中雷声大作、电光四射，如同海上风,bao般，卷起巨浪千层！
整个气海都在风,bao之中旋转起来，越转越快，向着中心疯狂汇聚，形成个巨大旋涡。当旋涡转到极致，于中心生成团丝絮状凝胶。
这团凝结状精炁继续旋转，将气海中其余各处精炁继续吸纳过来，补充进去，渐渐有如实质。
雷声渐杳、电闪渐止，个以灵力为质丹胎终于成型。此灵力丹胎与功德丹胎并存，与气海样，处于同位置不同界面，共同炼化法力，且又相互可以转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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