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真道：“多谢长老夸赞，如果大明天子当真和道门闹翻，
夏军是否有机可乘呢？”
虚谷道：“这却要再等等，切不可轻举妄动，从今日起，但凡大明那边发来
消息，你都要留意，不论大小，尽数拿来给。”
性真答应
：“是。”
虚谷又从身边取过
份卷
性真回忆着道：“明军分别由北而南，在向边境调兵，看情形似乎在准备发动次攻势？可兵力似乎又有些不够……其实小僧觉得，更像是在加强守御……”
虚谷点点头，鼓励道：“说得很好，继续。”
性真点点头：“是。先说北边，黑水城方向，明军和们直是拉锯之中，并不曾受到前年白马山战失利影响。从当面旗号来看，只是新增个指挥，这点兵力肯定不够进攻。”
虚谷问：“以你看来，白河方向呢？从去年咱们退守白河以后，就直在给白马强镇监军司和祥佑监军司增兵，会不会被明军认为是要反攻征兆？所以明军增兵固守？”
性真摇摇头：“想要越过白河天险，难如登天，明军很难攻得过来，反过来说，咱们也很难攻得过去。去年至今，咱们虽然直在向白河增兵、输送兵甲，但白马强镇至今也才两万余人，祥佑军不过三万人，且还要分担若尔盖大雪山以北防御。以这点力量，稳守有余而攻取不足，明军应当不会做出这个判断。”
西夏，兴庆，天龙院，金针堂。
西堂衣钵僧性真听见铃铛响动，忙起身进入长老房，见虚谷长老正坐在书案后，仔细看着手中份卷宗，于是问：“长老，不知何事吩咐？”
虚谷道：“你将上个月白河、前个月黑水军报找来看。”
性真领命而去，找到执事僧明觉后，道：“虚谷长老要看白河和黑水军报，白河要九月，黑水要八月。”
明觉道：“稍待，去取来。”不多时，抱着摞卷宗过来，递给性真。性真填签收，又抱着卷宗离去，明觉继续坐下来，认真将桌上其余卷宗归置编号。
虚谷道：“南边呢？”他说南边，可就不是明夏南线战场，而是指吐蕃。
性真是看过卷宗，当然知道虚谷长老在问什
，于是道：“大小金川方向明军是占优，但吐蕃这些年军力虽然不振，却也并不好惹。宗乘寺交换而来消息，在天全六蕃招讨司和宁蕃卫两处，新发现两个指挥旗号，同样道理，这点兵力根本不够。”
“所以你判断呢？”
“听说大明天子想要改小宗为大宗，自年初时便直在朝堂上与大臣们争执不休，后来被道门强压下去，改宗没有成功。据闻四、五月间，应天府局势度有些紧张。小僧在想，会不会与此有关？”
虚谷赞许点点头：“你思路很开阔，这点很好。”
性真回到虚谷长老房，将卷宗递过去，虚谷道声：“你先坐，等片刻。”
于是性真坐下，看着虚谷长老忙碌翻开本本卷宗，不时用笔将其中某句话摘录下来。
大约等半炷香时分，虚谷长老抬起头来，问：“性真，这些卷宗你都看过？”
性真回道：“都是看过。”这些卷宗密级都不到高，乃属中、下，都在性真允许查阅范围之内。
虚谷问：“看出什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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