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后朱七七道:“再试试嘛,万成呢?左右不过几十两银子事,你还心疼?”
玄慈大师含笑看着,片刻之后忽道:“楚施主和七姑成亲?”
楚阳成怔怔,呵呵笑:“大师好兴致。今日已晚,贫道要回屋歇息,便不陪大师。”
玄慈合十,楚阳成起身离开,走两步,又回头道:“大师心挂广信之死而无法释怀,贫道能够理解。可那弟子常万
朱七姑懒洋洋道:“知道啦!”
楚阳成师徒五人吃完饭,童白眉继续去喂鹿、喂鸡,毕桑光用红杉叶生堆火,将收拾好野猪远远挂在旁边烟熏,熊海阔继续去劈柴。
朱七姑给楚阳成泡壶茶后,便去收拾碗筷,抱到茅屋后山泉处清洗。
楚阳成端着茶壶,抓两个杯子,晃晃悠悠来到篱笆边,隔着柴扉坐下,问:“这是在蟒山顶上找到茶叶,唔,在那里杀条快要化形大蟒,所以叫蟒山,就在大师身后十里外第五座山峰,大师有空可以去看看,这茶叶味道当真不错。当然,大师若是不喜欢蟒山这个名字,也可以叫别……”
说着,将个杯子斟满,飞送出茅屋之外。
玄慈大师是证佛陀位、停留在佛陀位最顶阶省察智已久前辈大师,修为之高,世所罕有,哪怕在佛门之中,也是数数二大修士。尤其是他智慧过人,向以算力闻名,能够仅凭蛛丝马迹便可算出未来数日乃至数十日事情,往往还能说中。在佛门之中,要说哪位高僧对道门威胁最大、伤害最深,玄慈大师绝对排在前三之列。
当年广信去白马山之前,正巧玄慈大师偶有所感,因此闭关参悟而不知,否则广信真有可能死不。
因此,楚阳成自承不是对手,要躲在柴院茅屋中,玄慈大师也认为这是常理。
玄慈大师重新闭目入定,楚阳成则依旧将注意力放回到桌上饭菜中,口口慢条斯理吃着。
忽然之间,柴院中飞起三道白光,向着正北、东北、正西三个方向极速飞去。却是朱七姑偷空发飞符出去。
玄慈道声“多谢”,伸手去接茶杯。
正在此时,又见十数点白光自屋后山泉处冲天而起,向着四面八方逃散而去。
玄慈摇摇头,不慌不忙接过茶杯,轻轻啜口,赞道:“清香悠远,回味无穷,果然好茶!”
那十数点白光在空中爆出朵朵烟火,尽数消弭。
楚阳成苦笑:“大师见谅,七七就是爱玩性子,如今年岁也不小,却依旧不改。”说完再向屋后喊道:“都说不要胡闹,玄慈大师已经到心随意动地步,你这飞符哪里跑得出去!”
玄慈摇摇头,叹口气,单掌指天,向下轻轻收。五张飞符眨眼间被扯回来,化作灰烬落于柴院中。
“七姑,明知这信是报不出去,又何必如此?”
朱七姑盈盈笑,道:“大师勿怪,试试也无妨,说不定大师时疏忽呢?”
玄慈道:“几位施主还是将精力放在这柴院茅舍上吧,以老衲看来,这篱笆、这茅屋,若是施主全力以赴,还是很难破解。莫要分心他顾,反而乱措置。”
楚阳成道:“多谢大师指点!”又向朱七姑道:“好,不要胡闹,大师是何等人物,你这飞符怎可能发得出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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