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晚,赵然在蔡云深引领下,上后山云霄顶,登上云显台。
茫茫云雾中立着个石台,也不知身在几许高,更不知脚下几许深,总之很有些身在云中意思。
蔡云深叮嘱几句,让赵然别在云显台瞎跑,免得摔下去之后,便即离开。赵然沿着台子向前,不会儿就在云雾之中看见对坐着龙阳子和张老道。
见赵然后,张老道大笑:“臭小子,发个飞符也暗含讥讽之意,这世上怕是只有你敢这对老道!”
赵然忙道:“大真人可真是冤枉,是真担心你老人家身体,这种应酬活,就不该是你老人家干,忒俗!”
点头:“知道。”
说几句,赵然告辞而出,乘上小舟,顺水而至溪边木栈。
于致远直在苦苦等候,见赵然,忙问:“赵师弟,怎样?”
赵然宽慰道:“已经和礼师兄说景致摩事情,礼师兄答应,再抓紧查查景致摩有没有旁问题。估摸着若是没有话,三清阁或许就会考虑放人。”
于致远松口气,道:“那就太好!景七还是解,断不会有别问题!多谢赵师弟,走,师兄请你喝酒!”
“那又有什办法呢?既然答应替阳成和七姑做主,还就非得老道亲自出面不可,否则旁人不给脸面,到时候百般作梗,甚至不来观礼,岂非好事办成坏事?好,你有什事情赶紧说吧,再不说就把你轰下去!”
赵然看眼龙阳子,道:“大真人,是来跟你叫屈。龙阳祖师这回体恤,专门替修补损毁阵盘、法袍、坛城,难道大真人就把忘?好歹这次围剿玄慈老和尚,也算出分力吧……”
“嘿!臭小子!给你六道轮回图,给你曼荼罗坛城,还把得来金银器皿都给你,那些东西怕不下十多万银子吧?最后连老和尚虹体都交给你,你还有什不知足?”
赵然睁大眼睛分辩:“大真人,码归码,你可不能混为谈!这两件法宝是协助攻破刷经寺得来,与横断大山中事可要区分清楚。至于虹体,那可是要去西夏搞事,弄不好还有危险。”
张老道抚着额头无奈道:“行行,这天吵得头疼,你这里又吵……那你想要什?”
当晚,于致远和赵然在玉皇阁畅饮叙旧,回顾在无极院点点滴滴,畅想着将来修行日子,各自喝得酩酊大醉。
第二天,赵然来到玉皇顶想要见张老道,等大半天都没见到,求见通微显化大真人修士太多,赵然根本排不上号。赵然此刻也有些后悔,早知道在砚台方舟上直接跟张老道明言就好,时疏忽间便造成眼下局面。
当时在砚台方舟之上,因为顾及楚阳成听到,所以赵然自觉不太方便开口,谁知现在连面都见不上。
赵然也无奈,干脆直接给张老道发个飞符:“大真人,你老人家太忙,还是要注意休息才好,等天都没排上见您队,可见您有多忙!都有点担心您吃不住劲儿,千万要劳逸结合啊!”
过不多时,张老道给赵然回个信:“说得很是,老道去找龙阳道友,后面人不见,你有事去云显台上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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