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顿,又道:“武当山诸脉弟子都已答应过好生照顾于你,故此也不必心慌。只是你从此在修行界中孑然身,没个人和你说话,倒也难捱。老祖也想过,你如今已是三十八岁,若是挨不过这清苦,也可找个中意双修,只是须得入炼师境方可,这脉虽不完全讲究戒律,但也要元神生婴方可破身,否则金丹不稳,于大道有碍。”
青衣满脸通红:“老祖你说什呢?孙女苦修大道,力争早日也上天庭与老祖相会,哪里有工夫去双修!”
“随你就是。”张老道抬眼扫扫,将赵然招过来:“致然!”
赵然屁颠屁颠又跑过去:“大真人?”
张老道手指青衣,道:“这孙孙修行上不用老道操心,但若是日常有什难处,你们楼观,尤其是你,帮多看顾看顾。”
好准备,立刻伏地勾勒起来。
盏茶之后,几名画师勾勒出个大概轮廓,然后接着换下拨太和宫弟子。
这几名画师任务繁重,他们下去之后还要起讨论,将每幅画稿定型完成。
整个贺宴便是在这样份热热闹闹气氛中过去,直到子时才渐渐散场。
赵然顾不得将老师江腾鹤送回太和宫休息,告饶道:“老师恕罪,实在忙不过来。”
赵然忙点头道:“您老放心,青衣道人事,就是楼观事,就是赵致然事!有吃,就有青衣道人吃,有穿,青衣道人就冻不着!”
张老道叹息道:“就是怕她孤零零,也没人陪着说话。武当这帮弟子虽然众多,但各个都门心思隐修,不是结友好对象,再者,她个女修,也不好总是和群男修混在处。”
赵然当即道:“您放心,楼观去君山洞天之后,专为青衣道人准备处别邺,就挨着问情宗,都是女修,修行之余,也可多多交流探讨。”
张老道满意点点头:“那就这定。”
江腾鹤笑,道:“你且去忙。今日贺宴有点意思,很多前辈都觉得十分新奇、喜庆,不仅热闹,而且很有仪范。让大真人和十七脉弟子话别留影这个点子是你出?为师听许真人说,他们将来飞升大典,也要这办理。”
赵然忙道:“弟子惭愧,其实就是为给武当留个念想……老师走好,弟子不送……唉哟,武天师,今日实在是怠慢……李天师您老人家好,哈哈,您过奖,岂敢岂敢……”
赵然忙着送客时候,张老道正抚慰自家后辈重孙青衣道人:“又不是亡故,你哭什?”
青衣眼角啪嗒啪嗒落着泪,抽泣道:“也知这是天大喜事,但今日这出贺宴,也不知怎,只感到喜庆之下满是哀愁,想到从此天人相隔,无法聆听曾祖您教诲,总觉得很是伤感,且又心慌。”
张老道笑道:“期盼着再过、二百年,咱们祖孙同在天庭相见,到时皆大欢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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