性真点
点头，道：“那就看看能否从旁处着手……找个什
机缘，让别人出面？”
“别人？”明觉思索片刻，犹豫道：“莫非还得请成东家出手？他不是山间客
至交好友？请他出面转圜，怕是很有希望……只是，这位成东家……”
性真摇头：“请成东家出面固然很有希望拿下坛城，但恐怕上头很难答应，你也知道，他如今可是咱们金针堂严密监控之人。”
明觉摇头：“此事说来很是离谱，成东家怎可能是道门细作？你见过和满朝权贵、诸寺高僧往来如常细作？若非心底坦荡，成东家怎可能如此高调行事？
看他就是
个普普通通商贾！若真是细作，他救天马台寺和迦蓝寺于水火之事怎解释？你见过这热心为佛门考虑细作？”
性真叹道：“你说当然是这个道理，可奈何他有修行在身……”
两僧来到偏僻之处，明觉从怀中取出个卷轴，将之展开：“前些日子特意请菩提堂阳梵师弟帮忙装裱，如何？可还过得去？”
性真点头：“阳梵师弟精擅此道，果然细腻齐整……身后有余忘缩手，眼前无路想回头……好句！好字！”
明觉眼角都笑得眯缝起来：“当日山间客在亲眼目睹下成这句，便由此破境，过怖畏现起智，说来也是段缘法。于是便以万两白银相酬，以为润笔之资，将这幅字惠存。”
性真赞道：“万银子买个破关，当真便宜！上月听说师弟破境，直没机会当面请教，原来是这来，羡煞也！哈哈，似乎师弟上回入比丘境也是因为山间客书法？”
明觉笑道：“师兄这说，还真是，若非因为山间客真迹而邀约成安去曲空寺，哪里能有机缘破境。这位山间客，确是师弟修行上贵人！”
明觉忿忿道：“这世上有修行人多，他个大商贾，家财何止万贯，买两次正骨机会，学学长生之道，这有什稀奇？再说他那个面具，买个面具法器防身，这不是很正常？这些事情他不都坦然承认？还想怎样？”
性真道：“深秀首座还想将他拘拷问……”
明觉激动道：“咱们金针堂打探成东家来历不是很清楚？家世、背景桩桩都是清楚明白，可首座就是盯着他不放，非要拿他拷问！三木之下，什供状拿不到？好在宫里边、京中诸大寺庙都
正说着，明觉忽然想起来，山间客是自己修行上贵人，性真师兄何尝又不是呢？上回是性真师兄为自己引荐金波会所成东家，这回又是性真师兄提醒自己有机会结识山间客，真要说起来，性真师兄才是自己这两次破境始作俑者啊。
正好眼前有这个难处，为何不问问性真师兄意见呢？想到这里，明觉便将九心子坛城事情说，询问性真此事应该如何着手。
“其实若是山间客愿意交换，哪怕开价再高些，咱们忍痛也换，就怕他由此而知这座坛城奥妙之处，到时候无论如何不肯换，难道咱们还真把他截下来不让回明？”
性真沉思良久，道：“师弟所虑甚是，为今之计，由天龙院出面怕是不太妥当，按你说法，这位山间客是位明白人……”
明觉苦笑：“何止是明白人，堪称精明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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