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体量和制度?嗯,这个说法不错,确是体制特殊,
杜腾会便道:“既然如此,就劳烦致然出山,帮帮咯。”
赵然忙道:“监院说哪里话,有什事情,尽管吩咐就是。”
杜腾会道:“说起来,松藩正式设立道宫已经快三年,这里切,不仅玄元观在关注,布政使司在关注,总观也在关注、整个大明都在关注。之所以受到天下关注,在于松藩三个特殊。”
“三个特殊?”
“不错。头个,是位置特殊。大明和西夏在松藩地区争夺上百年,这里直就是战乱之地,如今刚刚收复不到三年,白河线、大雪山线,还在和夏军对峙,虽说没有大战,但小仗却不少,几乎每个月都有。所以说这里位置特殊。”
杜腾会公事房很大,显然是经过扩建之后新建,正东三间厢房全部打通,显得极为敞亮。
陪同客堂瞿知客亲自进来斟茶,陪着说几句寒暄话,这才带上门退出去。
杜腾会道:“这是原来在武圣宫时知客,如今坐到天鹤宫监院,他却依旧在武圣宫当知客,蹉跎十多年没有寸进。也是看不下去,便将他调过来,松藩虽然地处偏远,但毕竟升级。”
赵然点点头,恭维道:“杜监院不忘旧人,可谓有情有义。”然后取出幅卷轴,在桌上展开:“这次出使西夏,有机缘见到兴庆书画名家柔安郡主,她有几幅书画和字幅还是很不错,便收过来。字也就罢,只这幅大漠风沙图还算可观,颇有意境,兴之所至,便在画上提几句,特地赠予监院把玩。”
杜腾会在明夏边境待三年,其间也干过私贩营生,对于书画古玩之类行情略懂,知道柔安画作价值几何。如今再加上山间客题跋,这幅画恐怕就得在八百两往上。
赵然点头表示同意。
“第二个,族群特殊。这两年川西总督府下大力气核查人丁,但始终无法拿到精确数字。从去年核查来看,松藩百姓共有四十八万,其中部民就有三十八万,汉民只有十万,不到部民三分之。这些蕃部部民之中,又有九万是新占地区部民,嗯,其中六万多就在红原。除此之外,还有七万明军,其布道事宜,也得咱们担着。故此,如何做好对各族部民、大军将士布道事宜,也是松藩道门面临特殊问题。”
“丁口比原先想象得要多。有多少部族?核查时候有过统计?”
“各部区分很复杂,粗粗算来,大致上可以分为十三个,但要是细算话,上百个都不止。”
“确特殊。您接着说,第三个想必就是咱们松藩道门体制特殊吧?”
他自被总观招去质询之后,行事间便小心谨慎许多,如果赵然直接给他银子,他怕是不敢收,但赵然自己字画嘛,这个就绝对没问题,于是笑着道谢。
将画收好,杜腾会问:“致然从西夏回来几天?”
赵然道:“回来三天,先上师门见老师,然后便过来看望监院。”
“那可是多谢,呵呵。致然接下来还有什安排?还去不去庐山?或者入京?”
“不去京城,节杖已经转交副使,让他带回去。庐山那边目前也不用过去,出使应细务也都交待完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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