哪怕没有什油水差事,但至少也是个正八品官职,袁灏说他那头夹带中没有人选,其实不过是托词,赵然看着旁边袁灏,有些不太敢确定,莫非这是对方在向自己示好?又或者想要和自己有所交换?
只听都厨雷善也摇头道:“咱们白马院清水衙门,也难怪没有人愿意过来。”
都管谷腾丰刚才没怎说话,此刻却被勾起话头,唉声叹气道:“申迎宾算是逃出去,难怪他想方设法谋求调任,以咱们白马院情形,恐怕很快就会有下个上书调离。”
赵然转过头来认真听谷腾丰发牢骚。
“在玄元观时候,每个月六两薪俸,还有食廪银二两、杂耗两,年固定百零八两。再加上两节冰炭钱各十两,另外还有观里香火膏银分余,每年百五十两稳稳。现在到白马院,别看做都管,银子反而减大半,现在每年才九十六两,干干净净,竟无分毫余润!这家老小十多口,如何养活?都是这样,更别说下头执事、管事、道童们,李知客、范高功、左巡照他们更少。赵方丈初来乍到,老李,你们几个都说说。”
袁灏从袖中抽出份文书,道:“申迎宾调职文书下来,这是川西总督府下发,申迎宾将调往永镇,出任永镇县主簿。”
白马院中,迎宾和典造、贴库、账房这四个执事都是官府方面人选出任,调动也是通过川西总督府渠道行文。调出去以后,仍旧回官府任职,故此他去不是永镇灵蛇院,而是永镇县衙。
申迎宾是八大执事中最晚个来到白马院履职,但两年来,几乎无事可做,等于闲散两年,唯好处,就是此番回到永镇县衙出任主簿后,因为松藩地区整体“高半格”待遇,他官职由从八品提升为正八品。
赵然上个月初来白马院,埋首于各种文书档籍,也见到存档那份申迎宾《请调永镇笺》,以及当时白马院三都议事准行议决记录。曾方丈履任永镇灵蛇院监院,申迎宾随调永镇县衙,这是很正常事情,故此赵然看之后也没有太过在意。
只听袁灏道:“申迎宾已于日前在典造房办好手续,本想来拜辞方丈,可当时方丈不在院中,故此没有来得及相见。”
李知客接口道:“是啊方丈,来快三年,除干巴巴薪俸银子,其他什都没有,以前在都府客堂为门头时候,除薪俸,府宫每年分发各种进项不下三、四十两。今日既然说到这里,身为知客,也为客堂同道们说句公道话,曾方丈连们客堂正常门包孝敬都不许收,真真是两袖清风!”
赵然点点头:“未能与申迎宾彻谈,实属遗憾,不过永镇依旧在松藩,将来相见机会不少。”
袁灏又道:“如今迎宾职空缺,不知方丈和诸位有何建议?”
赵然有点诧异,按照白马院特殊体制,道门这边四个执事房职司由赵然考虑,官府那边四个执事职司由袁灏提点,如今迎宾职空缺,袁灏直接拿出建议人选,大家议决通过即可,可他却询问自己意见,这是什意思?
于是问:“老袁,你那边建议人选是谁?”
袁灏摇头:“白马院迎宾职,其实没什事情可做,这里难啊,暂时无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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