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监院,下步打算解决党项人问题,但是施行策略,肯定和曾致礼不同,他手段……委实不敢苟同啊。”
“他手段来自于他所持理念,他所持理念,在道门、乃至大明中,可是很有影响力,这点你务必要谨慎,不要给人口实,否则群情物议起来,阻力会非常大。虽说你底子厚、背景扎实,更是馆阁中修士,但为政毕竟不同于修行,切不可太过托大。”
“明白监院,您所说理念,仔细想来,其实也不过是当年叶雪关时,大家对红原三部应该怎治理两种意见罢,有激进,也有缓进,有力求快刀斩乱麻,自然也有稳定压倒切。谈不上对错,关键看运用之机罢。”
“说不错,运用之道,存乎心,总之你要把握好这个度。不管你用什办法,在你任职内有三个要求。第个,把红原信力给提上来;第二个,尽量自足,不用天鹤宫和川西总督府每年给你大量贴补;第三个,不要折腾出大乱子,尤其是闹出你无法收拾大乱子,真要等到上头派人来收拾,你就起卷铺盖走人。”
“放心吧监院,不会给你捅大篓子,不过这头两年,还需要监院大力支持啊。这次来,就是舍下这张老脸,来跟监院你伸手,监院你可别赶走啊。”
杜腾会提着小壶,将刚刚烧好沸水冲入茶碗,然后又将茶水倒掉,冲到第二次,再将茶水注入茶盅:“尝尝,刚弄到茶,是大雪山上生长,据说叫什雪山云雾茶。”
“这茶叶子是白色?果然不愧雪山云雾茶这个名头……味道……也就般嘛。”
整个松藩十方丛林,甚至包括川西总督府,能跟杜腾会说话这随意,也就只有赵然,除他有主掌松藩楼观门人外加道门行走这个双重身份之外,最关键,两人经历过叶雪关大议事和庐山核查案后,相互间关系已经被某种说不清东西紧紧捆绑在起。
杜腾会不以为忤,哈哈笑:“也觉着是,何止般,简直没有茶味儿,名头唬人而已,也就是尝尝鲜罢。”
“监院怎有闲情逸致操持茶道?看你刚才手法,很是纯熟啊。”
杜腾会笑指赵然:“还以为你是给送炭敬来,没想到是来刮油水。过年不给上头孝敬,反过来要犒劳,你比曾致礼差远啊,人家曾致礼每年可都把该打点全部打
“还好还好,岁数大,有些事情,看开,人活世不容易啊,到晚年,还不能有点个人兴趣?”
“监院你这话就亏心,怎就晚年?监院你才五十多,前途还很远大嘛。不敢说旁,只要有赵致然在,保你小病小灾不犯愁,哪怕是渝府刘监院那等胸痹恶疾,也给你治好!你看刘监院如今不是健健康康、活蹦乱跳?道门修行手段,还是很过硬。”
“哈哈,有你这句话,就踏实多。你去白马院也个月,感受如何?”
赵然道:“复杂啊,比想要复杂。原本以为,白马院问题是白马三部问题,如今看来,党项人也是个绕不过去大问题。”
杜腾会点头:“曾致礼在白马院焦头烂额三年,你以为是为什?大半都是党项人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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