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云轩含笑拱手:“多谢杜监院。”他也干脆,直接放弃曾致礼,这是舍卒保车。
岳聂二人不再多言,曾致礼则目光呆滞,似乎瞬间苍老许多。
议事就此结束,散场之后,陆致羽和孟监院来到赵然身边,孟监院叹口气:“什议事?什部族事务?什基层布道?统统都是瞎扯,们凭白跑来坐回陪客,陪着这些家伙耍戏。”
赵然安慰道:“好歹你这边方丈职司空出来,回头就给你调个修士来,帮你们松藩县把信力抓抓。”
孟监院喜道:“如此甚好!”
叶云轩当即大夸通杜腾会创新之举,紧接着道:“此策极好!此来松藩,深感不虚此行,从杜监院这里,又学到松藩同道们布道思路。拟于玄元观经堂之中也搞个布道研究室,想向杜监院借用几位大才,先帮把研究室筹办起来,不知杜监院意下如何?”
这下,真是异峰突起,打杜腾会个措手不及,赵然坐在下面也是念头急转,想帮杜腾会找个措辞拒绝。
刚刚才宣布,说这两位是筹办研究室合适人选,现在自然不能把话吞回去,当下之际,暂时能拿得出手理由,就是说天鹤宫布道研究室正在筹办,须臾间离不开这几位,通过这个理由,暂时拖延段时间,接下来再想别办法。
见杜腾会沉吟不决,赵然正要开口提醒,却听岳腾中道:“叶都讲容禀。”
叶云轩微笑:“腾中请说。”
赵然又向陆致羽道:“多谢老兄今日仗义执言。”
陆致羽笑道:“曾致礼那厮是个怂货,没机会
岳腾中道:“也是头回听杜监院提到成立布道研究室想法,此议是极为赞同,更举双手拥护。个人意思是,能否容和聂方丈、曾监院在天鹤宫将布道研究室办起来,试行段时日,总结出优缺利弊之后,再到玄元观筹办?而且,松藩部族中很多情况,还想深入解下去,查马部完丘大土司曾经跟提到过关于部族习俗与信仰之间关系,认为这个问题值得继续研究下去,这也需要段时间。”
叶云轩捋着胡须又是点头又是摇头,迟迟不发话,向杜腾会道:“杜监院意思是?”
看着这两人唱和,赵然这下子稍微明白过味儿来,叶都讲这是开条件。赵然心中飞快权衡起来:是留着这几个人在松藩,还是就此放过,让他们远走高飞?留着他们,可以继续整治,收拾起来也容易,但这些人势必还要捣乱,给杜腾会和赵然不停添堵;如果放他们离去,自然就整治不,但他们也同样不会继续捣乱——至少不能在松藩捣乱。
权衡片刻,赵然不禁叹口气,答案应该是很明显。
果然,杜腾会开口道:“还是那句话,着眼大局!既然玄元观需要人才,们松藩自是要全力支持,天鹤宫布道研究室可以缓办,可以换人来办,甚至不办,但绝不能耽搁玄元观布道研究室筹办。岳方丈和聂方丈,你们也不要心只顾眼前,松藩格局和全省格局相比,不值提,既然叶都讲要人,那们松藩毫无保留放人,切都是为道门嘛。岳方丈和聂方丈可以借给叶都讲,只是曾监院嘛,松藩还有很多事要借重于他,暂时走不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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