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楼观向是这副作派?不敢正大光明比斗,只会埋伏偷袭,鬼鬼祟祟,阴险狡诈……”本待说对方“倚多为胜”,发现对方只有骆致清和赵致然二人,这话便没说出口。
再找春风、观云,这两位却躺在半人深坑里,鼻额与地面平齐,满脸鲜血,挣扎着起不来,却是骆致清在斗他时候,顺手分出剑光把这二道拍进地里去。
另有逍遥道人林致彬全身趴伏于地,双手抱头,瑟瑟发抖。他是识得“骆木头”,见这位现身,压根儿没有反抗念头,直接趴倒认输,故此没有挨打。
赵然赞道:“恭贺师兄,这招分光剑影大成。”
骆致清没搭理赵然这茬,向王守愚点头道:“挡九剑,很好!
却听声闷响,狼毫笔尖顿时凝滞,墨汁顺着笔尖滴落于地。王守愚气血不畅,胸口处如遭重击,险些吐血。他连忙运转功法努力调息,掌中翻出瓶养心丹,连服三粒。
长出口浊气后,手腕再抖,笔尖重新卷起团墨汁……又是声闷响,如中败革,墨汁再次滴落。
王守愚心里那个郁闷就别提,这个字写不出来,满腔豪情无法宣泄,简直憋得想要发狂。
继而疯狂凝聚全身法力,暗自发狠,拼着受伤也要把这个字写出来!
又是声闷响,王守愚嘴角流出血丝……
此时,王守愚等人已经分守四个方位,各自笑得极为欢畅。
“赵致然,没想到吧?上回在元福宫就让你逃回,这次看你能逃到哪里去?”
“你们楼观总是倚多为胜,今日也尝尝被围住滋味!”
“*贼,上回平白无故挨你板子,这回非打回来不可!”
“赵致然,们也不欺负你,对公平斗法,看是你楼观道法厉害,还是儒门功法更强!”
他在朝天宫修行三十余年,自拜入朱先见门下后,修行突飞猛进,在应天鲜有敌手,没想到这次在边陲之地上来就遇到硬手,刚开始就逼自己使出本命法器,但就算如此,自己竟然也招都打不出去!
王守愚哪里甘心,奋起余勇,还待再搏,只听“咦”声诧异,紧接着,门板大剑光陡然加快,劈头盖脸连连斩落。只见黑漆漆天幕上咔嚓声响起,缕日光透进来。
本命宝砚呜咽声中化作黑光,缩回气海之中,已然受损。王守愚本命神识遭受重创,脸色惨白,委顿于地,盯着对面脸木然道人:“你是江……”
觑见对方道袍上四个楼观标识,呆呆,改口怒道:“你是何人,竟然偷袭于,好不要脸!”
“是骆致清。”
王守愚见赵然站在小土丘上发呆,不由嗤笑道:“赵致然,你也不用惧怕。放心吧,不会伤你性命就是……”
正说着,忽见道如门板宽巨大剑光向自己头顶拍来,不知其所起。大惊之下想要躲闪,却觉那剑光如同无痕迹般不知拍向何处,却又将整个上方天空盖住,时间搞不清该往哪里去躲。
他也是上三宫中有数斗法高手,紧急之中抛出方宝砚,乃是他神识所寄,为身边最强本命宝砚。
宝砚仓促间升上头顶,立刻渲染出大片黑幕,在上方撑起道漆黑乌亮屏障。
王守愚精神振,手中多支大号狼毫笔,笔尖卷住上方团墨汁,便要写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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