宴罢,裴中泽引着东方敬去交接各种手续,赵然则前去拜见东方礼。
“礼师兄,你这几个月在忙些什?”
东方礼道:“这两个月查桩案子,浙江金华道宫监院犯事。”
赵然不解:“个十方丛林道宫监院犯事,也需要你这个三清阁西堂堂主去查案?”
东方礼道:“别看是个俗道,却是天龙院策反十八年细作。”
酒宴,聚齐守御所众将、驻防十多位修士,起为东方敬洗尘,东方礼照例不参加这种活动,独个在营帐中等候,赵然也知道这位礼师兄脾性,约好酒宴之后再去拜见。
东方敬是川省年轻辈修士标杆,他到来,令守御所驻守这帮修士们大感振奋,人气值甩裴中泽几条街,赵然打趣裴中泽:“你这人还没走,茶就凉,裴师兄,你这三年做什伤天害理事情,老部下们集体倒戈啊,哈哈。”
裴中泽笑道:“换也倒戈,没办法,敬师兄是真有威望啊。”
东方敬端着酒杯来找赵然:“致然,听说你被退婚,当真是要祝贺你啊,同饮杯。”
如果是别人这“祝贺”赵然,多半是挖苦带讽刺,但换做东方敬说这句话,那就是真心祝贺,因此赵然也不虚伪,接受这番祝贺,同时反过来安慰东方敬:“敬师兄……这都是命,命里注定,哪里躲得过去,认命吧。”
赵然顿时有些惊:“都混到府监院,居然都能被策反?这是什道理?佛门给他什好处?”
东方礼摇摇头道:“说出来你可能不信。他当年在浦江县院为巡照房水头,结识个贩货小商贾,那商贾说是想解朝廷和道门动向,方便自家跑买卖,请他出手帮忙,份朝廷邸报付两银子,份道门内部通报付两五钱银子。这厮觉得这件事很简单,又能挣点银子,何乐而不为呢?于是将每旬邸报和通报都抄份卖给小商贾。”
赵然明白:“上船就下不来。”
东方敬苦笑,举杯干,向赵然道:“若是有心仪之人,就抓紧些,主动向江师叔提出来,成与不成,都尽早决定,这迟迟无果拖下去,不仅害己,而且害人。”
赵然摇摇头:“没用,明明喜欢,但就是不嫁,自己个巴掌拍不响……”
东方敬劝道:“那就别在棵树上吊着,抬眼望望四周,这世间好女子还是有。”
赵然道:“明白,敬师兄放心,有你这前车之鉴在,必会留意,避免重蹈你覆辙。”
东方敬顿时大笑,差点笑岔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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