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行,就不逼你,自己练练。云逸这次过来,有什要紧事吗?”
景云逸从袖中取出份状子,递过去:“李天师,还请你老人家为崇德馆做主。”
李钧阳先挥杆,紧盯着木球入洞,略微摇摇头,才扭过头来:“你是来告状?告谁?怎不把状纸递给邱云清?”
景云逸忙道:“听说你老在这里,便直接过来,没见到邱长老。再说,就算交给邱长老,这件事情最终还是得你老决断,所以……”
李钧阳“哦”
而且,就算与关圣阁打交道,其实他出面时候也少,因为他过去近百年岁月,几乎将所有经历都放在修行上。他天赋普通,能够在崇德馆出类拔萃冒出头来,正是天道酬勤这句话最好诠释。
也正因为如此,他在逐渐接手崇德馆这二十年里,可谓步履维艰。因为不善处事,所以他很佩服心思机敏顾南安,旦结识,便引为平生知己数十年;因为厌倦繁琐,崇德馆应事务,他都疏于打理,以至于接连出景致摩、景致武这样烦恼;又因为自知炼虚无望,所以对别人给出另条道路,渐渐动心思……
这几年,他到总观次数却忽然间多起来,主要就是面对东极阁质询,这次再来,终于“扬眉吐气”回,他不是来接受质询,他是来告状!
坐堂天师李钧阳没在东极阁,在执事道人引领下,景云逸来到总观修行球场上,隔着老远便望见李钧阳正在和人打球,那人他也认识,是三清阁值守长老卓云峰。
两人边挥杆边谈论,不时还发出阵阵欢笑,景云逸便在球场边耐心等候着。
提起景致摩,景云逸默然片刻,道:“这次就不去看他,你回头跟他说,让他沉住气,不要着急,馆中直在想办法搭救他,如今也有眉目。”
“是。”
“宗门对他父亲是有亏欠,他这脉只剩他这根独苗,不能就此断绝。你在总观做事,虽然不是东极阁人,但也要尽力看顾好他,莫让他在囚牢中受委屈。”
“是,请老祖放心,幼时与致摩也是玩伴,起长大,会照顾好他。”
“明日要上东极阁,哪位真师在?”
等到这局打完,卓云峰收球杆离去,远远向景云逸点头致意,李钧阳则冲他招招手,景云逸忙快步过去。
李钧阳问:“云逸来?会不会打球?”
景云逸道:“回李天师,不是很会,打得不好。”
李钧阳笑笑:“不要拘束嘛。真不会?”
“惭愧,惭愧。”
“赵真人不在,李天师在,老祖来得巧,李天师前天刚回山,听说过两天又要走。”
“那行,直接去见李天师,比见邱云清那个冷冰冰家伙好,这个月东极阁当值长老是邱云清吗?”
“是,就是这个家伙,不去见他最好,邱长老性子,总观上下没有喜欢,嗯,另外两个也样,东极阁人,性子都怪得很,都不好打交道。”
景云逸瞪他眼:“莫在背后说嘴!行,你回去吧,明日不用你伺候,自入金鸡峰,自己去东极阁。”
景云逸过去几乎不至庐山,哪怕他十年前入大炼师,成为崇德馆大长老,也很少上总观,有什事情,都是和执掌贵州关圣阁打交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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