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人是天师陈善道弟子、元福宫宫院使黎大隐。
顾南安瞪着猩红双眼,嗓音沙哑,问道:“黎院使怎来?”
“不来不行啊,顾炼师现在躲在家里偷闲,谁飞符都不回应,们都很关心,都很着急,不知道顾炼师现在近况如何,所以只好亲自过来看看。”
“你现在看到?好得很。”
黎大隐坐在顾南安对面,盯着顾南安上下打量许久,然后点点头道:“老师说,顾炼师七日不战,战意已挫,应战必败,看来此言不虚。”
下,现在根本连回复都不愿意。
当然,他如今骂得最多,是各地那些开赌坊,“赚昧心银子坏心肝商贾”。
他发髻披散、眼角红肿,连嘴唇都会时常起泡,对于修士来说,这是属于极其罕见情况。
而且就算身边没有人情况下,他也会自言自语,不停重复句话:“绝不能应战!要是答应接受挑战,今后还怎做人?不输也算输!”
直到有天,他收到份久违将近十年飞符:“师弟,为顾氏山庄,战吧。”
顾南安拍桌子,怒道:“谁说应战必败?是不愿意出去丢脸而已!他魏致真算什东西?江腾鹤弟子,小辈!凭他也有资格来拿试剑?只要出手……”
黎大隐打断道:“那顾炼师你倒是出手啊?”
顾南安手指黎大隐,怒道:“尊称你声黎院使,那是看在陈天师当面,看在陛下当面,别以为……”
黎大隐慢条斯理道:“顾炼师,先别看面子,看看眼前吧。这说吧,你让们大伙儿日子都不太好过啊。”
十年前,因为理念分歧,师兄义无反顾离开顾氏山庄,将庞大山庄留给他,自己则消失匿迹于茫茫江湖,几乎不闻音讯。却不想今日收到他消息,令人不爽是,师兄竟然催促他应战。
顾南安呆呆琢磨着这张飞符,然后,bao怒不已:“这个抱养东西,有什资格说为顾氏山庄?有什资格告诉应该做什不做什?你既然十年前离开,那顾氏山庄与你没有任何关系!”
,bao怒之下,自己居住整座房舍都飞灰湮灭,只余地碎砖乱瓦,以及斜倒着梁木。顾遂远不得不再次将自家院子腾出来,供叔父居住。当然,这次他提前做预备,将好东西全部收起来。
“就是不去应战,真要应战,不论输赢,都输!”这是现在支撑着他唯信念。
但这信念,随着个人到访,被击得粉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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