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云逸惨然笑:“认栽,不是你敌手,如今你待怎样?”
江腾鹤道:“你既有当日,就别怪今遭,权当给你们点教训,今后不要再妄动邪念!还有,回去之后,将水娘送过来,家全知客要纳她为妾,这是几个弟子心愿,这做老师自是要替他们出面。应这件事,就放你们回去,如何?”
对景云逸来说,这无异于场羞辱,但眼下形势如此,他又能怎样?他是知道来龙去脉,知道江腾鹤愤怒,眼下不敢违逆,只好以道尊名义起誓,答应江腾鹤要求。
江腾鹤见他应下,又满是杀气补充句:“还有,今后再敢对楼观弟子动什坏念头,定叫尔等再试
江腾鹤摇摇头,望向眼前气象开阔绵绵群山。这里是思南府北部辰山,佛道大争之前为佛门圣地,又名梵净山。年初之时,他被水云珊引至辰山之中,差点便遭遇凶险,所谓在哪里跌倒,便在哪里爬起,因此他又回到这里。
此刻,他端坐在红云金顶之上,下面是万丈深谷,周遭视野极佳。
看片刻这群山美景,江腾鹤将手掌翻,掌中演化手诀止住,红云金顶上陡然现出个深邃黑点。这黑点旋转着飞速放大,露出扇散发着深邃古朴气息大门。
这扇大门内,是片虚无般黑色,但令人无法理解是,这虚无般黑色中,各处景象又清晰毕见,可览无余。
大门内是个方方正正院子,正中是棵参天大树,树下老藤缠绕之中,闭目趺坐着两个道人。
江腾鹤,是北道堂上清修赵丽娘。
“你那个徒弟又胜,你们楼观真是收个好弟子。”
“有日月黄华剑傍身,水石丹法初成,不胜话,回到大君山非家法伺候不可!第几剑胜?”
“景云安挡二十剑。”
“二十剑?看来得动家法!这场比试怎打?”
江腾鹤法诀收,大门如同在画面上脱离出来般,飞到他面前,虚化为个浓墨大字——困!这个字随即被江腾鹤收入掌心。
两个道人顿时身形委顿,蜷伏在地上不停大口喘着粗气。他们身前身后,是满地残落破碎桃花。
江腾鹤冷笑:“大名鼎鼎桃花源图?不过如此!”
景云逸浑身道袍已经被汗水浸透,如同刚从水中捞出来般,脸色惨白,勉力挣扎着抬起头来,望向江腾鹤,问:“这就是楼观丹符?”
江腾鹤笑笑:“最近参悟《无极图》,丹符之术又有进境,滋味如何?”
“你哪来那大自信?景云安毕竟是炼师境上沉淀已久老修士,不要拿姓顾和姓水跟他比。”
“你不解致真,此子半岁便可开口说话,三岁吟诗、五岁成文,当年华云馆十八家宗门都抢着要收他入山,他却口咬定要跟学习楼观道法。其后几十年平平稳稳,看似没有殊异之处,其实是厚积而薄发。他水石丹法炼成之后,将来进境会越来越快,如果有天他超越,你也不要太过奇怪。你等着看罢,再过几年,等他入炼师境,元神生婴,连你都未必是他对手。”
“你这话什意思?看不起?等你回来咱们再打场!”
“和和气气不行?非要打来打去,你这脾性……”
“就这性子,你管不着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