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元吉扭头盯着水云珊离去背影,待她身影转入月门之中,才轻蔑哼声,向九姑娘道:“送她礼物作甚!”
“点小东西而已,不值当什。”
“那为何是庆云山子香枇杷露?你是什意思?”
九姑娘道:“五叔入炼虚,也该考虑元字房嫡系子嗣事,不管私下里怎样,总要以大局为重。若是五婶怀上五叔您孩子,岂不是能打消外间许多疑虑?”
张元吉冷冷打量着九姑娘,从头到脚,从脚到头,来回看几遍,似笑非笑道:“若是流言更甚呢?”
得女儿不如赵致然?”
“不是这说,在咱们中原腹心带,你出面沟通各家,赵致然肯定不及你,但在西南,人家是地主,你怎跟人家比?”
“是,那就眼睁睁看着?女儿还是觉得,若是能换成五叔,总是强上不少。”
“为父当然会想办法,好,就这样吧,去看看你五叔,都是家人,不要因为房字不同就生分,他如今已是炼虚,你要明白中间差别。”
“父亲放心吧,女儿给五婶带礼物,现在就送过去。”
九姑娘笑吟吟道:“那就要看五叔本事,孩子是不是五叔,侄女可爱莫能助。”
张元吉手腕抖,尾大红鲤自潭中被猛然提起来,鱼口处洒出蓬血雨,散落在潭水之上。
“你去四川如何?”
“那边忙得昏天黑地,都在抗旱救灾呢,时机不对,就没说什。这本来就要静下心来好好说道说道,五叔毕竟和人家结仇,要让人心平气和跟咱们谈,不可操之过急。”
“结什仇?点小事罢,哪里谈得上仇?要报仇也不是找,找顾家,找姓水贱人,找崇德馆都行,和他们无冤无仇,当时不过受人之托罢,也没出手伤着江腾鹤。再者,七弟也替做场,有什仇都化解。如果还要不依不饶,休怪对他们不客气。”
鲤鱼潭边,张元吉坐在九香檀木椅上,手中垂着根钓竿,正在钓鱼。水云珊坐在他身旁,呆呆望着潭水,也不知在想些什。
九姑娘来到潭边,笑着道:“五叔、五婶,正在钓鱼呢?”
张元吉歪着头看着走近九姑娘,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,亲切点点头:“阿九来?”
九姑娘走到面前,递个盒子给水云珊:“五婶,这是庆云馆枇杷露,特意给你带些,有空尝尝。”
水云珊微笑着接过来,点点头,轻声道:“你们说话,回房歇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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