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际上三茅馆原先与邵元节没什关系,此地属于茅山处分支,在邵元节入虚前就渐渐脱离龙虎山,与当时三茅天师袁太初为莫逆之交,受邀加入三茅馆,并于三茅馆入虚。
钟千户凑上来道:“五年前回兵部,特意去坊里走圈,碰见那坊甲,居然还活着,老而不死谓之贼,忍不住上去扇他大耳括子,若非怕出人命,早就狠狠打他顿。”
王千户不屑道:“死才好,要换,摸黑直接宰!”
“那你怎不去?”
“那不是他后来死吗?没熬过去……”
牛佥事继续道:“在边地打十多年仗,没想到张大哥还是对金芳念念不忘,可们去杨家打听,杨家早就迁到不知哪里去,询问街坊,都没有金芳消息。按理说这多年,无论怎样都应该有点准信,张大哥托人向宫里打听,竟然没人听说过,也不知是改名还是怎……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赵方丈你说怎办?”
赵然抽个空向张略私下道:“老伯母让用法术吓唬你,逼你赶紧娶妻,可是应,上有命不敢违啊,说说吧,你是乖乖伏案授首,还是由动用道法?”
张略苦笑,摇摇头,长叹声:“何尝不知母亲心意,奈何过不自己这关啊。”
“哦?说来听听。先讲清楚,贫道可不是多管闲事,这是奉上命,呵呵。”
旁边牛佥事听见,凑过头来:“赵方丈,你可别白费气力,张大哥根筋,八头牛都拉不回来!们弟兄也不知劝过多少回,压根儿没用。”
“为何不娶?”
钟千户呸通:“什活不见人死不见尸,别咒金芳嫂子啊!”
听到这里,赵然算是明白,重新端详番张略,暗道以前竟没看出来,张略居然还是个痴情种子?其实在赵然想头里,恐怕这个什杨家女郎怕是早就死,什宫女太监之类,在皇宫中命如草芥,个莫名其妙理由也许就会被拉出去埋,二十年没消息,这还能落下什好?
或者说张略他们其实也已经料到杨家女郎结局,只是不愿意面对现实而已,对此他又能说什?只能盼着张略有天能够醒悟,自己走出这个坑吧。
酒席之间,随意谈起周围风景和趣事,张略建议赵然在这里多住两天,明日有空带他去栖霞山转转,如今正是秋天,栖霞红叶还是相当可观。另外,作为龙潭卫指挥使,张略还有个任务,保护栖霞山后山不为闲人打扰,龙潭卫在后山外围驻有个五百人营头,担负此责。
因为栖霞后山凤翔峰上,有座三茅馆,乃是合道大天师邵元节修行之地,三茅馆同时也是应天府道馆,享受应天府供奉。
牛佥事道:“刚好方丈在这里,大哥不好意思说,来说……”
张略瞪他眼:“别胡说!”
牛佥事道:“大哥放心,不胡说,咱好好说。其实吧,当年等跟随张大哥投军,引子是位杨家女郎……”
张略伸手要去捂他嘴,却被牛佥事嘻嘻哈哈闪过去,旁边钟、王两位千户也过来帮牛佥事忙,张略只得无奈任他们说嘴。
牛佥事道:“嘉靖三年时候,宫中遴选秀女,们那个坏心坊甲把杨家给报上去,结果金芳那丫头就入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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