席间，杨慎向赵然道：“今年春闱将于二月底举办，陛下已经定
主考和副考，主考为文渊阁大学士徐阶，副考是
翰林院掌院学士马汝骥。”
赵然吃着饭，点点头，继续听着。
“上月二十二日，徐学士命袁炜和高拱两位侍讲学士整理过去十科
会试考卷。这本也没什
，但前几日休沐之时偶回翰林院，见袁学士桌上拟
份草本，对这些题目大肆抨击，建议今年春闱将所谓大多无用道经题目删去半，新增半四书五经。道长，下官认为不妥啊。”
裕王叹口气，道：“国本固道，孤也以为袁学士奏疏不妥。”
赵然点点头，依旧没有说话。他能说什呢？三省庶政归还天子，天子想要改弦易辙又不是天两天，在春闱中加些题减些题，这都是可以预料事情。真正大问题不在这里，在于道门大修士决定试行两条腿走路，只要这点没有改变，下面这些破事就会层出不穷，赵然就算看不惯，也毫无办法，至少在三省这里没什太好办法。
昧，想打听个人，不知大伴是否方便？”
冯保问：“道长说是哪位？”
“是个姓杨宫女，应当是嘉靖三年遴选入宫，本名金芳。”
冯保皱眉思索片刻，摇头道：“宫中八千多人，这杨氏女实在没有印象，但应当没有机缘睹天颜……”
赵然知道这是委婉说法，意思就是没有被天子临幸过，否则就是有身份地位妃嫔。冯保曾为司礼监秉笔太监，如果他都没有听说过，那确定无疑是不在妃嫔之列。
在裕王府用饭，赵然便离开，继续去龙潭卫找张略，把拜托冯保打听杨氏女事情说，然后劝道：“别怪给你泼冷水，冯大伴说事情，很有可能会发生，如果连他都打听不出来，你就做好准备吧。该娶妻就娶妻，这都二十多年，就算是重情也该到此为止，不能钻牛角尖。”
张略长叹声，低头良久不语。
冯保又道：“嘉靖三年入宫，至今二十五年，按这年岁，既然未睹天颜，照宫中规矩多半有几条路，要做太后、太妃身边人，要犯错进浣衣局做事，甚至还有去凤阳守陵，当然也有些会放出来，但这需要机缘……总之是很难说。既然方丈过问，便打听打听。只不知这杨氏女与方丈……”
赵然道：“给大伴添麻烦，这是好友亲戚。”
冯保点头：“明白。不过方丈也要让贵友做些准备，宫中每年都要死上几十个人，这实在是说不好事情。”
“明白，只要大伴有心即可。”
到中午时候，裕王府备午宴，请赵然入席，赵然也不推辞，坐在主宾之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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