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居正点头:“你忙你忙。”
那县尉带着人急匆匆进玄坛宫,张居正隐约听得嘴:“县尊老爷让你速速禀告赵方丈,私设赌坊事情查到,对头势大,不好相与……”
第二天,赵然将公务处理完毕,便去裕王府,帮子学生在裕王领头下,早已恭候多时。赵然差不多个月能来次,每次都能见到学生里头有新面孔,至今已有三十余人。
今日同样如此,他也不以为意,仍旧按照快慢进度分成两部分,快里头二十余人,已经开始偏重导气呼吸,慢里头也有十来个,依旧在纠正动作。
赵然回答些修行中问题,便让两头都练起来,看会儿,从慢组中选两个差不多,让他们到快组里跟着练。
张居正喜道:“来迎候方丈?”
赵然道:“你就不要来,太显眼,自己去就好。”
赵然起身将张居正送出方丈院,路过云水堂偏院时,忽见群捕快用铁链套着几个壮汉往院子里拖,领头几个高呼:“抓到、抓到,是清凉山金仕伦干,速速报与县令!”
“还有赵方丈,快去报与赵方丈!”
“方丈来,方丈,们抓到偷盗砖石贼首!”
张居正被赵然请入后面方丈院时候,还不时回头往后张望,直到赵然问:“叔大?叔大?”他才疑惑回过头来,问:“方丈这是怎回事?”
“什怎回事?”
“这玄坛宫,怎那多县中师爷和胥吏来往?若非见到方丈,下官还以为来错地方……”
赵然摇摇头道:“你说这事儿啊,这不京城要搞街面和排水重修工程吗?汪府尹很重视,严令两位县令时刻紧盯,不得懈怠,这两位便留在这里,他们也是忙得很,到现在已经快两天没有回家,见他们辛苦,便让云水堂腾两个偏院给他们暂时落脚。没成想这两位如此敬业,连铺盖卷都搬过来,大部分时间盯着工程,得空也处置下紧要政务。”
张居正眨眨眼睛,道:“下官刚才还看见,江宁县正堂在偏院审案……”
半个时辰之后收功,冯保给赵然亲自端茶过来,赵然会意,跟着他溜达到池榭边。
冯保低声道:“方丈让找金芳
几个捕快出来围在赵然身前,向他七嘴八舌邀功,赵然顿足向张居正道:“叔大,就不送你。”
张居正忙道:“方丈先忙。”
刚刚出门,外头又是帮捕快衙役闯进来,张居正刚巧认得为首之人,却是上元县县尉,此君向张居正躬身施礼:“见过张主簿。”
张居正还礼:“这是……”
那县尉道:“有要事向上峰回禀,且失陪。”
赵然道:“你说那个案子,其实也与工程有关,昨夜文德桥上刚铺好青砖,今早起来就被人盗挖,江宁县班头查案很有套,中午就把人抓住,正在那边过堂审问。”
张居正听完算是理解,但理解归理解,依然觉得很是匪夷所思,当然他也没工夫为这种事情纠缠,于是道:“下官此来……”
赵然翻阅着份上元县做计划书,边看边道:“你们又遇到服气法修行中困难?”
张居正讪讪道:“呵呵,英明无过方丈。”
赵然想想,抬头道:“这样吧,明日午后过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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