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篇文章写是某商贾贩卖货物,货船行至江心时,忽然阵大风刮来,将货船掀翻,商贾扒住块木板才侥幸逃生,但上岸之后,却又纵身跃入滚滚江水之中,因为他已经就此破产。
第三篇则写
至此,两人再没什可谈,勉强闲聊几句修行球大赛战况后,杨清将汪宗伊送出门,汪宗伊上轿之后,阵冷笑,杨清转身入内,亦是满脸怒意。
姓汪不给面子,接下来又该怎办?杨清在花园中徘徊来去,苦苦思索,想罢多时,给另位门生,户部主事时维明写封信。
时维明很快回信,隐晦告知杨清,户部曾于上月拨付千两银子给应天府,专司京城整修路道事。
得这个消息,杨清顿时如获至宝,向给事中霍韬写信。
……
对于汪宗伊询问或者说示好,杨清拒绝:“非有意,只是曾闻民间反应疾苦,有给事中上奏,言许多高门大户为占其地,与百姓相争,巧取豪夺,以致多有家破人亡之惨剧,此非京城百姓之福。”
汪宗伊笑道:“杨侍郎说可是霍韬、桂萼之奏本?通政司邸报已阅之,不过虚妄之言,凭空臆想,当不得真。”
“何谓凭空臆想?”
“虽说言官可风闻奏事,但风闻也要有所闻罢?究竟哪家在巧取豪夺,哪户家破人亡,至少说出个二三嘛。什都没有,不是凭空臆想又是什呢?”
“地价上涨,总非好事。”
赵然在玄坛宫方丈院中忙活整天,此刻正在审阅高功蒋致标报送上来组文章,之所以称为组文章,是因为共有三篇。
从二月份走马上任到现在,这件事情已经持续酝酿两个月,该进场人已经进场,不愿进场人想必也不会进场,到如今这个地步,是分清谁是支持者、谁是反对者时候。
至此,这组稿子在千呼万唤中即将发布。
当然,作为试水文章,按照赵然要求,并没有上来就高举兴建大桥旗帜,而是把观点隐藏在后面。
这组文章都是市井间报道,第篇标题是《场大雨竟致天人永隔》,讲述是某母子相依为命住在江北,老母亲病重,儿子赶往江南京城中买药,奈何准备返回时,正逢大雨侵袭,江上波涌浪急,无船敢于入江。儿子无奈,在江边苦等两天,等到赶回家中时,老母却已经停呼吸。
“倒是无妨,江边之地多为滩涂,并无耕地,只要不伤农本,其实涨涨也没甚大碍,反倒颇受欢迎。不知杨侍郎近日可曾去过江边?”
杨清沉住气问:“江边如何?”
汪宗伊笑:“从仪凤门起,由沙洲至七里滩,多有民户、店铺、货仓墙上画着大圈,圈里写个大大‘拆’字,杨侍郎可知为何?那都是打算出手人家自己写上去,但凡有这个‘拆’字,地价立马比原来翻上倍还多,哈哈,不过就算翻上倍,若杨侍郎有意,汪某认为,依然有利可图,将来怕是还能再翻倍!”
杨清目光炯炯,盯着汪宗伊双眼道:“霍韬、桂萼之本是否凭空臆想,本官自会去查实。”
汪宗伊笑道:“如此,有劳杨侍郎费心,汪某还为此很是烦恼,正好杨侍郎查实之后能还汪某个公道,汪某向杨侍郎道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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