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起几个月前,莲座之色愈发显得赤红。
太子惶恐道:“伯王,这是……”
朱先见道:“恭请太子入座莲花。”扯着他领口,把将他拽起,送上莲花座中。
太子还想再动,却被朱先见张禁制符
太子还在问:“老师,事情办成?还是败露?”
段朝用笑笑,没有回答,吩咐小太监将太子朝服取来。那小太监不敢违抗,很快去后殿取金黄色太子朝服,几个被唤醒宫女起动手,在段朝用不停催促下,将朝服穿好、朝冠戴上,段朝用把拉住太子,向外奔行。
太子哪里跟得上段朝用步伐,段朝用干脆提起他玉带发力疾奔。
不多时,太子忐忑不安中被段朝用提到太庙,进太庙路上,见顶盔贯甲大队军士,见肃立以待上三宫修士,心中慌乱,脚下已经有些发软。
朱先见站在寝殿前高阶处,上下扫视太子番,微笑道:“太子莫慌,切有伯父与你做主。”
今夜,太子在东宫也没睡下,下午将人手派出去之后,他还处于兴奋莫名中,想象着赵致然被芊寻道童等人围杀惨状,忽然又有些懊悔:“应该嘱咐句,让他们问问赵致然,当日查封通达赌坊时候,可曾想过今日?”
到夜色降临时,他又变得有些坐立不安,开始考虑刺杀赵致然后果。自己这干是不是太鲁莽?万芊寻道童等人不慎留下蛛丝马迹,被其后查案东极阁追踪到线索,自己该怎办?
越想这个问题,太子就愈发不安,在殿中走来走去,苦思着各种补救措施。
要不然,等芊寻道童他们回来后,自己跟老师说下,将这伙儿人灭口?反正是东海来散修,被灭口,也没人知道吧。
这个朱隆禧到底要不要灭口呢?自己才认其为叔父,这做似乎不太合乎道义啊。忽然又想起“成大事者不拘小节”这句话,暗暗叹口气,心道回头定要打听清楚朱隆禧家眷所在,好生照顾他们。
太子颤栗着问:“伯王,孤只是临时起意,非是刻意为之,是孤糊涂,不该动赵致然心思,孤知道错……”
朱先见瞪他眼:“太子有什错?君要臣死,臣不得不死,杀个赵致然而已,哪里来错?”
太子被这眼瞪得更加迷糊,又哀求道:“伯王,你们这是要……造反?孤什都不知道啊,能不能饶过孤?”
哪怕他再哀求,朱先见也压根儿毫不理会,将他拽入享殿,吩咐值守修士将殿上垂帘升起,露出汉白玉华表。
华表上方石犼兽依旧在有条不紊炼化精露,精露滴落于承露盘中,顺着石柱而下,浸润于底部莲座之中。
就这胡思乱想着,太子妃在帐内连连催促也没有用,他根本无心睡眠。
忽有太监入殿禀告:“显灵宫宫院使段朝用叩见……”
话没说完,段朝用已经大步流星进寝殿,帐内太子妃“啊”声,抓过锦被裹住身子,缩成团。段朝用冲床帏处瞟眼,舔舔嘴唇,向太子道:“太子殿下,请随为师出宫。”
太子哆嗦下,预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,问:“老师何意?如今天色已晚,似乎不宜出宫……咱这是去哪儿?”
段朝用催促:“到地方再说,快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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