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乔靠着墙壁,声音很轻;“医生推着他去做检查,应该是要拍脑部CT。”
她之前就跟随车医生强调过,他是被钢管砸到后脑勺。
并且出现短暂昏迷。
“希望切没事。”程东皱眉。
他扭头看向邬乔,问道:“你们离开之后,究竟发生什?”
“怎会被钢管砸到?”容恒问。
邬乔愣下,轻声说:“程工是为保护,才会被钢管砸到。”
“啊?是为保护你,”容恒明显愣,然后说:“那没事。”
邬乔:“……”
等邬乔挂电话,个急匆匆身影,从电梯赶过来。
彻底被打碎。
*
到医院之后,趁着程令时去检查身体。
她还是给容恒打个电话。
她不认识程令时家人,这种时候,只能先联系容恒。
程令时说着这句话,心底恍惚下。
他微闭闭眼睛,随后,他仿佛听到心底响声。
是什东西,悍然被打破。
肆无忌惮奔涌而来。
而这样感觉,并非这刻才有,包括刚才注意到钢管倒下来,他毫不犹豫冲过去抱住她时,心底亦是同样感觉。
程东说:“是怕这件事传出去,你会被程家责怪。毕竟他这种身份人,就算掉根头发,都有风吹草动。”
“咱们这种普通
愣是没流下,这种时候,他其实不该再说下去。
偏偏程令时也不知为什,他还挺想问清楚。
他神色悠哉道:“哪儿不样?”
这话里,依旧还透着漫不经心。
邬乔低垂着眼眸,也不知在想什,整个人是沉默,本来以为她没想搭理他,却在最后,听到她声音闷闷说:“你要是真有事,岂不是要伺候你辈子。”
邬乔没说话。
程东无奈道:“这问,也是为你好。”
“什?”邬乔不解。
程东仔细看着她表情,辩解半天,这才惊诧道:“你居然真不知道?”
“应该知道什?”邬乔实在不明白,他在打什哑谜。
邬乔看着程东时候,明显愣:“你怎来?”
“开车跟着你们救护车起来。”
“不是,意思是,”邬乔说到半,略停顿下,余下话有些说不出口。
因为她想起来,程东和程令时,好像还有些亲戚关系。
程东朝里面看眼:“现在情况怎样?”
容恒接通,听她说自己是邬乔,还愣下:“怎回事?”
“刚才程工在工地上被钢管砸到。”邬乔轻声说。
随后她听到霍地声刺响,是椅子摔在地上声音。
容恒急道:“你们现在在哪个医院,立即赶过来。”
“谢谢您,容总。”邬乔微微安心。
只是那时,这种感觉被牢牢锁在某个地方。
虽然汹涌却并未直击心底。
他认识邬乔时间太早,从她还是个小小少女时。
以至于有些事情,有些情绪,总是被模糊,被带而过,被有所忽略。
如今,心底桎梏,随着那声清脆碎裂声。
伺、候。
这两个字飘进耳朵里时,程令时险些被呛到。
他忍不住偏头,沉默盯着邬乔脸,认认真真看好会儿,突然,胸腔内传来几声压低笑声。
低低、闷闷,带着悠长气息。
“嗯,那你可跑不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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