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秉忱再次歪头吐出口血,这次却是实打实受内伤。
他慢慢站起身,双眼沉沉,抬起手臂,试去嘴角血渍,报复般
裴洵闻言却是露出嘲讽笑容,瞧着如此痛苦陆秉忱,他这七年来终于觉得痛快:“是不是骗你,你爱信不信。可如今你这幅模样又是作甚?
这七年来你次次想给她立长明灯又算什?迟来深情比草贱。更何况,你确定你爱她吗?你心头不是你事业最重吗?
当年你真看出来那女人恶意,你明知她对你势在必得,明知她过往劣迹斑斑。你知道,甚至很清楚,只是你当时心扑在升官加爵上,你只是不想为她多想哪怕点点。
你只是觉得她依附于你,往后余生,她不过是你后宅女主人,仅此而已。只是你没想到,过往直存在身边如影随形人,突然就这没,你是不习惯呢?
还是自责愧疚,觉得本质上,是你害她。你明知那郡主是什人,却依然放任她发疯,你是没想到……还是从未在意何姑娘生死?”
陆秉忱听着耳边残忍声音,字句仿佛尖刀刺入心窝。
他想告诉自己个字都不能信,对方是故意,就是因为当年自己错导致竺青惨死出事,对方才专程说这些往他心窝里刺。
可明明这些听就是假话话,此刻被对面这人用平静冷淡嗓音说出来,陆秉忱只觉得心血翻涌,半晌,蓦地歪头,扯下遮面,吐出口血。
他想自己是疯,才会生出种恐慌,怕对方话是真。
这些年他还残留着丝希冀,希望竺青活着,但当年那种情况,生不见人死不见尸,以及那些派去刺客,遍布残血,都预示着她出事。
陆秉忱随着裴洵话脸色越来越黑,即使是在这样夜色里也无法遮挡,他终于忍不住低吼出声:“你不是也不是她,你怎知道不在乎?只是没想到……没想到她那时候会来京,也没想到……她会死……”
“是吗?无所谓,左右看到你如今这般,是挺痛快。当然,如果告诉你,其实并不惊讶她会假死去成婚嫁人,你怕是也不会信。毕竟,你从头到尾,从解过她。”裴洵声音愈发冷淡,却也是这样声音,点点撕破陆秉忱这些年引以为傲冷静与沉稳。
陆秉忱终于没忍住再次上前与裴洵打斗在起。
前些年他心扑在学问上,后来为自保也为培养心腹寻找竺青,他练身武功,虽然无法与裴洵相比,但也能过上百余招。
但很快陆秉忱落下风,被裴洵招招逼退,最后裴洵个剑锋扫过,陆秉忱重重往后摔去,他将剑端刺入地面,火光四溅,最终才勉强稳住身形,在数步外停下来。
但没见到人,他只能安慰自己,也许她被人救。
而这种可能性在七十二楼楼主出现加大,更在知道楼主是竺青故人时,他甚至想着是不是对方救她,将她藏起来。
可这多年过去,他无论用多少办法,依然无法寻到半分踪迹。
就在他已经不抱希望时候,却突然冒出来个虞公子,如今更是多加个大公主。
大概是怒火攻心气血翻涌反而让陆秉忱冷静下来,他抬头再次看向裴洵,咬牙切齿,字顿:“你在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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