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意思是说，可以按导演意思拍几条他满意……”明峥无奈道，“你别太较真。”
郑观语固执地拒绝：“让李导想想吧，这场戏其实改
改也好，更有张力。”
明峥又叹
口气。
这个剧组里，郑观语咖位最大，导演也要让他三分，他如果拧起来，那这场戏只会直卡着。
明峥突然就很不喜欢这
拧巴郑观语。
就这个镜头，他们整整拍十多遍。在三十多摄氏度高温下遍遍来回走，重复，重复，不停地重拍高小羽初遇陈舟那个眼神。
只为个眼神。
李志元直没说过不过，只是要他们反复拍。
为精益求精，保证影片质量，重拍是很正常事情。如果是数字拍摄还好，可这部片子大部分都会胶片拍，只小部分镜头用数字补拍。
在现在这个胶片式微时代，能参演次胶片拍摄太难得，这是明峥想拍这部片子最重要个原因，他对胶片电影是有敬畏感。重拍那多遍，明峥其实有点心疼胶片，那太贵。
“见钟情？”李志元有点意外。
“反正这场脑子里想象……陈舟出现，高小羽世界天翻地覆那夸张。再结合他之后试探着接近陈舟行为逻辑，认为见钟情是很合理。”
这就是不同人理解问题。剧本上其实写“高小羽和陈舟在楼下初遇、两人各怀心思地对视，擦肩而过，对话……”至于是个怎对视法，怎个各怀心思，那谁也说不清，全靠导演和演员自己想象。
李志元观点和他不同，皱着眉道：“倒觉得不是见钟情，他应该是有些防备，有些好奇？你刚刚那眼装东西有点多，看你演时候，觉得你目光里有喜欢，还有痛苦。”
郑观语点头：“高小羽喜欢就是痛苦，发生瞬间，他很害怕。”
“你要信感觉。”郑观语道，“敢说，现在写高小羽人都没解高小羽。他直生活在很压抑环境里，生活中克制又小心翼翼，所以他内心有很多你们难以想象能量，感情就是其。他看见陈舟时候其实就已经有预感，那是个警察，个很吸引他对立面，他不该靠近，但爱是说不清楚事情，确定是见面那秒他就见钟情……”
明峥他心不在焉地听着，他叹口气，把手上水递给郑观语，打断道：“你先喝口水。”
刚刚阿麦已经过来递过水，郑观语不想喝，被明峥打断后心里又有些焦躁，他没接那瓶
为个眼神，他们重拍那多遍……反正明峥被郑观语和导演折磨得十分疲惫。
郑观语坚持也让明峥无法理解。
他俩在树荫下站会儿，明峥犹豫着劝他道：“们按导演说拍几条？不要见钟情感觉，也许你理解不对呢？”
郑观语抬头看他眼：“你要教演戏？”
……这时候倒是会拿身份压人。
李志元消化会儿郑观语意思才道：“再试试看。也再想想。”
郑观语点头：“好。”
明峥全程听完他们争论，脸上没什表情，沉默地跟郑观语重新走戏，重拍。
李志元经常临时改戏，明峥是听说过，这也不稀奇。
但就卡在这个眼神上，他们折腾下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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