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舟点点头：“挺好，不用跟
们
样卖力气。”
“茶厂……很累吗？”
“还好。”陈舟说，“要手劲儿大，是负责揉茶
，累也谈不上，就是无聊，直做件事。”
“教书……其实也差不多。”高小羽道，“挺无聊，可能工作都很无聊吧。”
沉默
几秒。
想问问。但不好问。要怎
问？问你怎不给送水果？那也太像个神经病。只是每天袋水果而已，好像不代表什，那能代表什？就算停止，也应该当切都没有发生过。
陈舟吸口烟，先开口问道：“有事吗？”
高小羽推推眼镜，迅速地想好借口，说：“忘记带钥匙。刚刚才打电话给开锁匠……可以先在你家坐会儿吗？”
陈舟打量他两秒，随后才露出个笑容来。
“当然可以，请进。”
“没有。”
“有情况及时报告。”
“明白。”
陈舟挂电话，继续吸烟，并没有第时间去开门。
门外没动静。
因为知道回家会看到门把上会有袋水果，高小羽每次回家时心情都会很愉悦，这个投桃报李无聊游戏让他对生活有期待感。
但他期待感停在三天前。
有三天陈舟都没有在他家门口挂上袋水果。
到家楼下，路过楼陈舟家时候，高小羽把那袋释迦挂到门把手上，站会儿，随后言不发地上楼。
走几步，他又折返回来，把那袋释迦拿回手里，停在陈舟家门口站会儿。
高小羽停在个水果摊前。
他站很久，最后挑袋释迦，付二十三块八。
他提着那袋释迦，在烈日下慢悠悠地走回家。
最近回家，他都会看到门把手上挂袋水果。
是谁送，高小羽知道。
高小羽有些多余地开始介绍自己道：“叫……叫高小羽，
高小羽小声说谢谢，带着丝庆幸走进他家里。
陈舟把烟掐，给高小羽倒杯水，他问：“怎会忘带钥匙？”
高小羽低头，开始面不改色地说谎：“今天睡午觉起来，去学校时候有点急，忘记拿。个人住就是这点不好，忘带钥匙也没人帮着开个门。”
“学校。”陈舟道，“你是老师？”
“嗯，教音乐。”
他依旧没动，静静等着。
过会儿，门又响。还是三声，这次敲得更轻，更小心，听得出有些不太确定，有些犹豫。
陈舟这才咬着烟走上前开门。
高小羽站在门口，看见门开，开始脸上表情像是被吓到。
很快他就低下头，欲言又止样子，像是有些难以启齿，有些不好意思。
等很久，高小羽终于敲响那扇门。
此刻门里陈舟正倚在柜子前抽烟，听上司电话。
上司问：“目标有什异常吗？”
陈舟用很轻声音答：“没有。”
“有人去找过他吗？”
作为回应，高小羽回家时候也总是会往陈舟家门把手上挂袋水果。
他们就算在家附近遇到也不会叫住对方说话，总是远远地对视眼，便匆匆避开。
但高小羽敏感地察觉到，陈舟跟踪过他。
虽然他不在乎。
互送水果活动持续快个月。他们互相送过荔枝，雪梨，木瓜，香蕉，番石榴，酸角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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