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观语多少也因为李志
副导演想
想，笑着道：“爱情？”
李志元点头，说：“对，要爱情，不要色情。”
郑观语看着那个蓝色
瓶盖在明峥指节上滚来滚去，心不在焉地接话：“不要色情床戏怎
拍？男人睡男人，不激烈也不好看，拉扯还是要有。”
这话
出，明峥玩瓶盖动作顿顿。
李志元看看他，又看看明峥，纠结会儿才道：“……
希望拍得温情点，有点距离。”
郑观语看李志元拿保温杯嘬红酒就想笑，太好笑，他没忍住揉着手打趣句：“导演，讲个亲热戏而已，还喝酒助兴，难不成明天拍时候也要喝？”
副导先接话：“李导五十人，你们也要理解下。这种戏拍起来很费力气，们压力也很大。”
李志元又嘬口红酒，叹气：“现在恨不得把这场戏给删！”
副导连忙摆手：“那可不行，这场戏太重要，全片最好看镜头都在里面。”
李志元点头：“知道。虽然是情欲戏，但这场戏欲不能是重点，重点要在情上，节奏定要好。这种戏要是给得太直白就不喜欢，俗。最好是……性感就好，不能太过，把握个度。”
有人说跟明峥闲话吗？有话讲来听听。”
阿麦：“………没听到。”
郑观语十分失望地叹口气。
随即他有些迷惑，有车来接明峥，难道燕茂什时候来过畹町吗？
奇怪。
“距离？”郑观语失笑，“衣服都脱还距离，李导，你说得都不会拍，要求也太高。”
李志元本来就因为他们这档子事心里烦得要死，闻言骂道：“……反正你懂意思！拍时候要温情！有点距离！不要色情……最好要纯情！懂吗？”
……床戏，纯情？嗯。
“懂。”郑观语揉着自己手点头，“温情，距离，要爱情，要纯情，不要色情……懂，懂。”
李志元最近本来就看他不爽，此刻更是听郑观语说什都不爽，瞪着他来句：“你懂什？来，给讲讲。”
明峥现在听李志元讲戏总是会听得有点瞌睡，李导讲话语速太慢。他手上需要玩着点什，分着神才能往下听……此刻明峥就在桌子底下悄悄地玩个蓝色矿泉水瓶盖。
郑观语也在开小差，他余光看着明峥用指节玩那个瓶盖，那盖子在他指节上翻过来翻过去……郑观语看得眼花缭乱，感觉跟看什杂技似。
羡慕，手真灵活，郑观语揉着手想着。毕竟自己只手都算半废，太重不能提，稍微用力拉下都不行。
面前副导接着刚刚李志元话说：“但这场戏拍时候，演员脸上是要有欲望。”
李志元摆摆手：“你换个词，不要欲望。”
他还在发呆疑惑着，阿麦看郑观语下意识揉着手，问：“手还是很疼吗？”
“还行，就是有点酸疼。”郑观语说，“没事儿，回去你再给揉揉，也不影响什。”
说完话走过去，导演还不消停，又叫他和明峥坐过去再聊聊戏。
两个演员两个导演个美术指导围个圈坐着，聊两个男人上床怎拍好看，细节怎加，镜头语言怎给。
导演脸上最不自然，他心里担忧着这场戏，不停小口喝酒给自己压惊，舒缓心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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