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时而看向对方，时而错开，两束目光若即若离。
郑观语手臂撑着栏杆，也没看他，漫不经心地问
句：“陈舟，你喜欢小孩子吗？”
说完，他手指在虚空中指指，好像是画个圈。
这已经算是开始，明峥知道。
即兴表演，台词也是随口来
。郑观语叫是别人名字，问题问得意味不明，也不知道到底在问谁。
其实也只是平淡无奇对视而已。但当时有那
几秒钟，郑观语觉得那对眼睛变成漩涡，他整个人都被吸进去。
“
第
次见你，在饭桌上，你记得吗？”郑观语凑过去轻声道，“那天也是傍晚，有束光照进来，好奇怪，不偏不倚就照到你那儿。亮得要死，不看你都不行。”
明峥笑笑，小声问他：“所以你那时候就对图谋不轨？”
“好像是。”郑观语挑下眉，“说是见钟情，你信不信？”
信倒是真信。
没多少消化时间，他们急匆匆就被赶去教学楼那边。
鹊桥在三楼位置，连接左右两栋教学楼。
两个人站在上面，拍成远景应该会很好看，郑观语想着。
走上三楼，暖色调晚霞铺洒在地面上，他们相继踏入霞光中，地上影子晃晃。
上楼急些，郑观语有点喘，刚站定没休息多久，李志元已经开始指挥他们：“你俩都往右站点……再往右！明峥你站左边，好……郑观语面对外面，明峥面对晚霞……”
老师聊八卦，她们班四年级个小男生当众背郁达夫诗跟同班女生告白，背得很有感情，还送花。”
明峥表示很迷惑：“……真假？”
郑观语狠狠点头：“千真万确。”
“念什诗，他告白成功吗？”
“不知道，等下次去问问那个刘老师再跟你说。”
明峥选择反问他：“那你
那刻明峥只觉得晚霞很美，怪不得大家喜欢在漂亮地方谈恋爱。毕竟连小学生都知道给这里取个鹊桥名字……
看上去现场像是准备好，但导演直没有喊A，这场戏是让他们自由发挥。
过会儿，明峥敏感地感觉到，摄影机应该在他们说话时候打开。
李志元没有给他们走遍机会，就抱着手站在边，像是在暗中观察什。
多机位。从侧面机位看，视觉上他们身体重叠着，两张脸错开，明峥脸映着霞光，郑观语在背光面，脸部稍显暗淡。
走位就折腾半天。
这天晚霞确实很漂亮。他们站位置是完全沐浴在霞光里，俩人身上都被镀层自然暖光，把根根发丝都照得温柔似水。
仓促间对视几秒，郑观语视线在明峥淡褐色眼睛上流连会儿，忽然觉得身边这个人十分晃眼睛。
这也突然让郑观语想起很久以前那天。
他喜欢似乎就是从个眼神开始。
明峥十分好奇：“还有类似故事吗？”
“……”李志元听不下去，“请你们立刻动身。待会儿自由发挥，台词根据情况看着来几句。”
明峥连忙问：“大概要什感觉？们要说什？”
李志元言简意赅：“你就想想你谈恋爱人会说些什，做些什，自然而然地去演就行。”
明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，说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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