血蔓出来，越来越多。
高小羽盯着那团慢慢扩散
红色，表情呆滞又恐惧，像是受
什
刺激，他继续在高斌心口上狠狠地刺第二刀、第三刀、第四刀……
他听到高斌喉咙里无意识地发出
些嘶哑声音，但他不敢停下来，依旧刻不停地往高斌身上捅……表情疯狂而可怖。
高斌彻底没反应。
高小羽累得脱力，伏在高斌身边，身上血汗交加。
他轻轻叫高斌声，高斌没反应。
又叫声，高斌还是没反应。
空气里漂浮着种奇异寂静。
外面是阴天，屋内光线暗淡。高斌躺在片阴影里，已经打起鼾。
高小羽看着高斌平静睡容……思考着。
他忘不那个画面，还在上初中时候他去找高斌，恰好碰见高斌“处理”个卧底，高斌把对方眼睛挖出来，丢在地上踩来踩去……
高斌是他梦魇。是他记忆里最恶心，但也始终无法摒除个阴影。高小羽怕他，恨他，但又始终无法摆脱他。
他发半天呆，瓶子水早就溢满。
高小羽神情混乱又痛苦，他看着手里那束姜花，突然觉得非常疲惫。
他拿着花回到客厅，高斌靠在沙发上睡着。
道：“
感觉应该没错，就算不是你们也要确认下。最近情况特殊，无论如何都要确认清楚。”
高斌打完电话，看高小羽呆呆地看着自己，问：“怎？”
“楼下那个不是警察。”高小羽慢慢道，“他是附近茶厂个工人，……跟他算是认识吧，他真不是什警察，他只是普通人。”
高斌看着他，低头笑会儿，抽着烟答他：“你个老师哪里懂这些，隔着十米都闻得到条子身上那种味道。你别管，他们都是冲来，等人来再把他们清理干净。”
“但是他真没有……”
他看看躺在血泊中高斌，呆呆地愣几秒，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做什。
高小羽拿不稳刀，他手开始剧烈地抖……捂着脸大哭起来。
刀子掉到地上，他手上全是高斌温热血，他
杀他，是不是切就能结束？
来不及想那多。
高小羽举起手，把刀狠狠插进高斌胸口——
血顷刻间涌出来。
上秒还在睡梦中高斌猛地睁开眼，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高小羽，瞳孔紧缩，伸出只手，死死地抓住高小羽衣服——
他看高斌很久。
平时那谨慎个人，睡着也是这种毫无防备样子。
大概直觉得自己儿子是个文弱老师，对他不会有什坏心思……他不怕。
高小羽脑子里千回百转，突然就有个冲动，也近乎绝望想法。
他快步走回厨房拿起把刀，藏进袖子里，慢慢走回客厅……走到高斌身边。
高斌打断他：“好，你别管这件事，别提，这不是你该管事情。”
是不想再继续谈那种口吻。
高小羽知道自己这时候不能情绪过于激动。他控制下自己表情，手抖着捡起那束姜花，脚步虚浮地走去厨房，给瓶子蓄上水。
和高斌待在起每份每秒，高小羽都觉得很痛苦。
他脑海里有关高斌记忆全是恐怖，他做噩梦时候总会梦到那些令人作呕画面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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