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恭喜!”她递过两本红色册子,“这是两位结婚证,新婚快乐哦。”
从赵以川那儿接过时裴哲只看眼上面烫金三个字,和记忆里没区别。他把它揣进外套内侧口袋,没翻开过。
仪式完成,这个红色小本子对裴哲来说成有法律效力武器,在父母那儿可以交代,让那些集团里七嘴八舌老古董闭嘴。
已婚身份带给裴哲价值远比段合乎心意爱情更重要。
思及此,裴哲又重新畅快,和赵以川走出民政局大门时他看眼时间,过12点,于是随口问:“要不要起吃个午饭?”
“开心!……很不错!”
“咔嚓——”
忽地闪过白光,短暂视野失明后裴哲揉揉眼睛。
赵以川已经在快门结束时就放开他,后背温度随即散去。
摄影师很满意刚才作品:“在旁边宣誓台等候会儿就可以盖章领证啦!……照片需要多冲洗版给两位收藏吗?”
前没有任何装饰,灯光被精心布置好,整体看上去更像是剧院或舞台。
作为不合格演员,赵以川比裴哲入戏。他哼着歌,在镜子前检查衣服和发型才慢吞吞地走过来。裴哲脱西服外套放在边,他也是纯白衬衫,领口样有不起眼刺绣纹样,赵以川若有所思地瞥过那儿,眼神意味不明。
“不错嘛,裴先生。”他很中意这个称呼,语气像调情。
摄影师听见这句跟着调节气氛:“二位衣服也很般配,待会儿不用笑得太夸张,自然点、亲密点就好。”
“行。”赵以川说完,单手拢过裴哲后背。
按照他们之前达成共识,结婚证只是摆设。这场婚姻最多存续三年,而“婚姻生活”不过就是各忙各。赵以川继续做华闻诉讼律师,裴哲依然是那个不爱风花雪月冷血资本家,轨迹甚至罕有交集。
偶尔见面也可以,但最好不见。
所以当礼貌地提出邀请时,裴哲理所当然认为赵以川会客气地拒绝他。然后他回公司
他说得真情实感,是份无知祝福,裴哲被闪光灯晃着那股迷糊还没过,无意识地就点点头:“嗯。”
“谢谢啦。”赵以川笑容比拍照时更加无可挑剔。
裴哲这时才反应过来刚才摄影师说什,临时变卦已经晚,他倒不尴尬,就是对自己表现有点不满,冷冷地扯嘴角。
拍完登记照,离领证就剩最后步。
拿着刚冲洗完毕照片去窗口,签字,按手印,工作人员手起章落,钢印拓上薄薄粉红纸页时发出折断似“咔嗒”声。
裴哲差点浑身发抖,神情不悦,赵以川错开视线并不看他。用尽心理暗示才没让自己对突然肢体接触反应过度,裴哲低低头,心跳却也不受控地加快。
没有事先排演,但赵以川动作熟练得仿佛做过无数次。
衬衫单薄,指尖温度在静默片刻后诚实地传递到脊骨。紧随其后是股淡香,空旷而悠远,仿佛晴天时平静海洋,裴哲记忆里他几乎没有和赵以川有过如此近距离,可这味道他居然似曾相识过。
可能无意间在哪儿闻到过,海洋风格香水不少。裴哲这想着,吐出口气,眉心那道褶皱终于舒展开。
“好,再靠近点,头偏向对方位置……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