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错。”他提醒裴哲,“先开车,高架上不要急刹。”
等重新驶入正轨,裴哲不看他,缓慢开口时语气比起警告更接近于威胁。
“赵以川,管好你嘴。”
不知他回应哪句话。
行驶上高架,又过个出口后,赵以川突然问裴哲:“要不先对下台词吧裴哲,免得穿帮。嗯……比如,们在哪儿见第面?”
“什?”裴哲不解。
赵以川自顾自地说下去:“们第次见面在芝加哥,读JD,你还是大学三年级。当时在圣诞节,楚畅和他女朋友办个houseparty,雪下得特别大,他们喝轮酒你才过来。原本你是不来,但因为和男朋友吵架……”
迈巴赫突然急刹,那尊稳固佛像猛地侧翻。
载香水味道不太浓郁,有花暧昧,没放音乐,私人物品几乎看不到,要不是造价够高赵以川会觉得这是辆公务用车。
“裴哲。”他被花香浸泡,说话却点都没变软,“如果是怕在父母面前显得寒酸给你丢脸,有些场合也可以不参加。”
途经红绿灯,裴哲停车单手握着方向盘,指尖不安地敲两下。
“没有那个意思。”
“那就别做多余事。”赵以川哂笑,“你总是把什都抓得很紧,但哪有人能随时随地掌控切——不信任别人还是不信任自己?”
后面车辆司机用力拍打喇叭。
差点出事故,可赵以川捂着撞到额头,侧过脸,竟还有心情笑。
猝不及防听见段被尘封往事,裴哲脸冷得几乎挂霜。他完全没意识到赵以川会有印象,那场聚会,裴哲自己都已经不太记得。但甫听见,仿佛凝固时光“咯嘣”碎裂,堆冰渣子同时扎进血管。
大雪铺天盖地冷得彻骨,裴哲还以为虹市多年不下雪他早就不记得那种感觉。
他嘴唇微微颤抖着瞪向赵以川,眼底因为前夜没休息好红血丝异常明显。似乎感觉到这是不能碰逆鳞,赵以川尴尬地扯嘴角,回避掉裴哲视线。
倒计时结束后油门被狠踩脚,裴哲表情沉静:“你以为多解?”
动作到语气无不,bao露他多少被激怒,可他连恼火都藏着脾气,几个呼吸后裴哲捡起那层坚硬刺猬壳,浑身包裹得严严实实。
他确实不想跟赵以川置气,他们是商业伙伴,那就不该掺杂太多私人情感。
“……没那想你。”裴哲象征性妥协,“当然也不在乎别人怎想为人,随便,这不是原则性东西没必要吵。”
半晌,副驾位置赵以川短促地笑声,意味深长地说:“也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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