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思垚鼓起
李谈以为他被说动,晚上酒局也有指望,刚要联系人,却听见赵以川慢条斯理地补后半句:“但你怎知道别人比他更好?”
李谈:“……”
要不是刚听赵以川亲口承认契约婚姻,李谈在此时此刻差点以为他真遇到今生挚爱。
他愕然太夸张,赵以川眉眼弯起弧度更深,抬起手,用力拍李谈后背:“逗你玩儿呢!但今天真不喝酒,还有别事,下次啦!”
背着网球拍走出场馆步伐轻快,或许还在哼歌,李谈回味着他突如其来恶作剧,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。
他话变少就是真不想动意思,李谈和他认识时间够久,眼睁睁看赵以川这几年从独来独往变得能融入集体,任人搓圆揉扁也没脾气。可他也知道这人笑容变多,内里依然是那副凉薄样子,不坦诚。
于是他见好就收:“下次必陪打满五局。”
两人并肩站在起收拾,李谈弯腰把网球拍放好,余光瞥过赵以川。
赵以川身高和比例过于优秀,任何场合似乎都能堂而皇之成为人群焦点,何况他长相实在出色:五官多少带点尖锐,但眼神却总温和,恰好覆盖轮廓中不易察觉点冷淡疏离,为他增添几分亲和感。
……可惜外形太完美赵以川命不太好。
“后来呢?”李谈俯身捡起颗新网球。
赵以川正喝水,站在场边,好会儿才回答:“就这样,反正短时间内穷得只能卖身,也没兴趣结婚或者跟谁谈恋爱。”
“让那位裴总听见该怎想?”
赵以川却满不在乎:“当着他面样承认。”
李谈无所谓好友忽然结婚背后原因是否真令人暖心,他意犹未尽地看眼记分牌,感觉赵以川好像休息得有点久,问:“再来局?”
“搞什啊……”他小声絮叨,“跟中邪似。”
赵以川所谓晚上有事其实是公事,跟裴哲没关系。
李谈唠话糙理不糙,叨那多总有样没说错,他和裴哲没婚礼,二没同居,拿证依然半个月都见不到次。
简单在网球馆外吃个晚餐,他坐地铁回到律所,开始准备第二天开庭要用材料。宁思垚还在加班,见他回来吓大跳,听赵以川忽然出现理由,女孩又无奈又悲愤:“师傅,你就这不放心吗?”
“没有,就想亲自看遍,心里有数。”赵以川看见她眼底黑眼圈,“你先回去吧,周末意思是让你休息,还年轻呢,别这拼。”
李谈想到这儿,暗叹句造化弄人,又想:上帝还是公平。
“晚上也起吃顿饭?”李谈试探着问,“上回起打球那个小年轻还有印象?上次留电话,结果真开始聊都是打听你。”
赵以川在看手机,闻言眼角轻轻弯:“已婚,不好意思。”
李谈撇嘴:“在面前这招没用!再者说,你跟那个裴总,没住起、没办婚礼,两个人把结婚证藏着掖着,挡得住外面狂蜂浪蝶?”
“有道理。”赵以川颔首。
“不来。”赵以川摆手,“跟运动员打没意思,自尊心受挫。”
李谈拿网球拍作势要揍他:“早不是职业!”
“曾经。”
“喂……”李谈还没玩过瘾,想继续撺掇。
赵以川:“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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