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信里未读消息并没有几条,赵父出事后他退所有亲戚家族群和同学群,并不希望接收任何怜悯或嘲讽,只留玩得好些朋友,但也慢慢不怎联系。现在是假期,连工作群起沉寂后,他甚至收不到几条“新年快
“哦。”裴照雪不知信没信,道,“江德常好似不太信你和这位赵律师感情真有那海誓山盟,最近在做小赵背调来着。”
什意思,联想到江笑那次阴阳怪气,无名火蓦地蹿起。
“和他有关系吗?”裴哲冷笑。
裴照雪对此不予评价:“江董请帖,你亲自去送吧。”
裴哲半垂着眼仿佛很温顺,瞳孔深处却漏出点锐利,即将掀开他温良恭俭让面具,终于露出内中锋芒。
裴照雪笑意顿深:“你不给人家买戒指?”
母亲这话问得与她平日风格迥异,裴哲语塞,尴尬地低头研究个紫砂茶宠。
“男孩子可能不讲究这些吧。”裴照雪自行找个理由揭过话题,又问,“小赵呢?他会不会有什不满意?”
裴哲:“他都听。”
“真?”
已婚已育,更合适、更能抗压同时也更稳定。
他无法理解什叫“更稳定”,现在好像模模糊糊地明白点。
“是,他有他自己事业,”裴哲说,“不能……老让他非要按想去选。”
“你能这想最好。”裴照雪意味深长地说,“况且如果个赵以川跟你唱反调你都受不,集团千来号人呢?”
鼻尖茶带着梅花香,裴哲又尝口,这次品出丝甘甜。
“当然,给他们留最好位置观礼。”
前夜加班到两点,算是和卷宗起跨个年,赵以川在新年第天迷迷糊糊地睡好几觉,实在饿得不行,才勉强从被窝里爬出来找吃。
最近周几乎都是外食,冰箱几盒水饺汤圆之类速冻食品让赵以川胃口全无,保鲜层蔬菜看着也没什食欲,鸡腿和肉馅儿倒是新鲜,但他懒得开火。
赵以川赤着脚从厨房到客厅走圈后,选择先去喂嗷嗷待哺金丝熊。
金丝熊正在刨木屑,赵以川给它添点粮,见对方忙忙碌碌没有理自己打算,干脆在熊窝旁边小沙发上坐,打开手机。
裴哲愣,说:“不行吗?”
对方果然举手投降:“不是管你们啊——随便问问,你就当妈妈今天跟你拉家常,没别意思——你和小赵,听说现在还没住在起呢?”
裴哲:“……啊,怎?”
裴照雪安静地看着他,眼神玩味。
被她看得受不,裴哲用喝茶动作掩饰紧张,随口胡诌:“工作方便点。”
“知道。”他怏怏地说。
但裴照雪大概不清楚,他在赵以川面前直强势不起来,跟性格没关系,也不是因为赵以川总说“你定就行”。
他弄不清赵以川到底想要什,所以无从应对。
裴照雪给裴哲倒第二杯茶,状似无意提起似,问:“对,你们婚礼准备得怎样?那天江董问呢,怎还不给他发请帖。”
“会发。”裴哲说,“名单和伴手礼都挑好,节后就陆续发出。人员还是之前跟您商量过那些,小范围几十个,大家起见证下就行,们不想做得太热闹……除戒指和衣服,其他都准备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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