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。”裴哲说,声音和视线都飘忽不定。
赵以川略偏头:“今天不在状态啊?”
无声承认,裴哲形容不自己怪异,徒劳地道歉:“不好意思。”
“就知道你不想跟结婚。”赵以川倒很坦然,他随手将白玫瑰别在西服胸前,在裴哲身边沙发坐下。
他这话音量不高不低,但那些悄然围观他们目光却不能维持。姚迢脸色僵僵,笑着打圆场说裴总该不会婚前恐惧症吧,招呼大家都出去,给他们留出独处空间——虽然她也不知效果如何。
“都差点儿意思……”姚迢皱着眉,对自己很不满意。
赵以川注视镜子中自己。
但他看着看着,目光转移到裴哲身上。
即便坐在很容易让人犯懒沙发里,裴哲上半身也挺直,半垂着头,手指交叉抵着下巴,有些严肃地思考着什。
“裴哲?”赵以川喊他,“你旁边那朵花怎样?”
心理阴影。可那时距离他分手已经差年多,对不上。
讨论最终没有任何头绪,搁置至今,裴哲都没找出自圆其说理由。
前不久被赵以川亲吻,除放空感只剩下最直白反应,裴哲平静地以为自己过敏已经痊愈,但今天刚刚被他亲过指尖直酥麻,熟悉又陌生感觉再次袭来。像要把他烧尽,吞噬,或者让他与世隔绝。
裴哲反复揉着手指尖,几乎神经质地搓动很久,仍然无法缓解那阵难耐和心率过高,最后还是靠喝杯冰水才恢复正常。
是生理性,多半也是心理诱发,裴哲知道,不关赵以川事。
无关人员都散,赵以川倾身,试图去看裴哲正面表情。
“是不是出什事?”赵以川问。
裴哲迷茫地抬起头望他。
平日行事作风强势,语气命令感十足不容置疑,这些都会让人忽略裴哲其实有张轮廓柔和脸。他皮肤是亚健康白,骨骼感不明显,杏眼,模糊边界唇峰,眉梢几乎没有弧度,有股柔美书卷气。
除
裴哲先“嗯”声,随后才清醒似看向他,被赵以川眼神指引,他偏过头,对上朵沾着露水白玫瑰。
还未回答,赵以川已经走向他,伸手把那朵放在桌面白玫瑰拿起来贴在心口。他转过身从镜子里看会儿,似乎还是无法抉择。
片刻思考后赵以川半蹲下身,视线比裴哲略低。
“你觉得怎样?”好声好气和他商量,赵以川还带着笑。
指尖那股酸胀酥麻异感尚在,但比刚才好得多,工作室内放着a小调协奏曲,或许因为音乐,裴哲终于舒缓些。
自己还是应该去看看医生,他想着。
可这样怎解释赵以川亲吻竟然成为唯例外?
突发情况让裴哲后半程试装都如在梦中,姚迢个指令,他就个动作,全程像个提线木偶没有自己想法。
最后试是宣誓仪式礼服,姚迢挑出两套黑西装,风格致,颜色和材质也和谐,只有部分设计略有差别。因为是婚礼,装饰得夸张些,袖扣、领带夹都闪烁着水晶般光芒,但最该夺人眼球胸针却被撤下,换几朵鲜花来回端详整体效果。
粉玫瑰有点矫情,红玫瑰又过分俗套,姚迢手举着红豆扎成细小花束,手捏住铃兰,犹豫地给赵以川反复地试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