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现在没有时间没有精力……谈恋爱。”
赵以川沉声说:“不信你感觉不到。”
冬日午后,阳光无比短暂,厚重云层去而复返遮天蔽日。起风,窗帘被卷起个角,半掩玻璃缝中传来草坪上欢声笑语。
婚礼主角却在小小房间僵持,互相打哑谜。
他看过那多复杂报表、执行案、合同,自认理解能力已没有大问题,却还是第次希望自己没听懂这句最简单暗示。
赵以川是什人呢?
拔。
大约所有人——包括曾经裴哲——都只爱它美好灿烂那面,选择性忽略它同时尖锐得能轻易无差别刺伤每个人。经历过后就很难忘记那种痛苦,裴哲花很多时间、很多精力才伪装得无坚不摧。
他不想给赵以川看以前伤疤,也不想以己度人,觉得自己会让赵以川恶心。
裴哲再次落荒而逃。
沉默蔓延许久,房间内空气令人窒息,他站起身就被叫住。
明明他出口伤人,赵以川还要安抚他情绪。
甚至赵以川看出他在逞强。
裴哲眼角又热又胀,他分辨不清赵以川哪句话戳中他泪腺,又或者是赵以川这个人吗,可他明明没有任何想哭意思——
他又失控,24小时内第二次。
裴哲最后无力地重复,不像对赵以川,反而是不断地自催眠。
“裴哲。”
赵以川听上去没几分钟前锋利棱角,重新回到向来温柔又阳光状态,他站起身,慢条斯理地朝裴哲走两步,停在他身后咫尺之遥。
手指点点裴哲后背,仿佛直戳心脏。
“诚实点吧。”赵以川淡淡地说,“你不能永远这……辛苦。”
“不知道你在说什。”裴哲收起那个果盘,抚摸上面个被砸出缺口,“先下楼,还有人在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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