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漂亮玫瑰!哦,‘拾花’这家店知道,卖花全进口——”
“看着得有99朵,那要多少钱啊……”
七嘴八舌,吵得赵以川头痛,脑内闪而过灵光就此遗落。眼见有人想对花束动手,他立刻整个抱起挪
赵以川:“……啊?”
宁思垚:“哇!”
大叔见他茫然,再次强调:“没弄错,真是给您。”
说完,他押着赵以川签回单,好像急着回复送花人就匆忙走。
香槟玫瑰安静地占据赵以川办公桌边缘角,无辜地散发馥郁。
“结婚就没有谈恋爱那会儿自由呗。”宁思垚年纪轻轻说话却老气横秋,“哎,脚踩进坟墓,多柴米油盐,就少浪漫和惊喜啦——”
赵以川笑骂她:“小丫头,理论套套,这就是你不婚主义原因?”
“对喽!”宁思垚认真地点头,“婚姻和利益捆绑,被道德束缚,有小孩儿还会被掐住软肋——不过你应该没小孩——反正没意思。”
赵以川:“估计裴哲跟你想得差不多,他也觉得没意思。”
宁思垚乍听没发现毛病,低头敲几行字,突然猛地抬头:“师父,你这话啥意思啊?裴哲不是你对象吗……你们吵架啦?”
新年刚来临,商场和各大电商平台就开始迫不及待接档渲染春节气氛。今年情况特殊,气氛渲染快个月,掀开日历,才腊月二十六。
过年太晚,人心却早早懈怠。许多工作半死不活地拖着,战线拉长后,连向来不太做人苏艺都开始迟到早退。
“听说苏艺姐谈恋爱,隔壁张律手底下小常告诉,他昨天看见苏艺姐下班后上辆敞篷法拉利,男打扮特骚包。”宁思垚边做事,小声向赵以川透露情报,“好像是个年下小狼狗!”
旁人不认识,他却知道八成是楚畅。
“小狼狗”和楚畅形象联系在起,赵以川名场面梅开二度,咖啡洒键盘。
以法文报纸做包装,浅色丝带做装饰,没有其他植物点缀,玫瑰高高低低、拥拥挤挤大束,每朵都足有掌心大小。香气清淡悠远,带着丝不令人反感甜味,花瓣上偶尔两滴朝露是新鲜度最好佐证。
办公室内黑白灰为主,香槟玫瑰颜色虽不如火焰亮丽,但也毫不客气点燃池死水。
同事们看热闹不嫌事大,蜂拥而至,霎时就把赵以川工位围得水泄不通。
“谁送,谁送啊?!”
“今天是什特殊日子吗?”
话音未落,物业安保抱着大束香槟玫瑰向他们走来。
“哟。”赵以川露出看好戏神色,问宁思垚,“可说天天纠结婚姻,你谈恋爱?”
宁思垚头雾水。
安保捧着太重花束有点吃力,勉强把它安顿在赵以川工位边,这才直起腰缓缓吐口气,拿出张花店送货单。
“赵律,这是给您送,麻烦您签收。”大叔把单子递给赵以川。
宁思垚以为他是被震惊,唯恐赵以川不信,急急地补充:“真!小常说他亲耳听见那个法拉利男管苏艺姐叫‘姐姐’……”
“嗯,挺好。”赵以川扯张纸狼狈地擦键盘,“春天是恋爱季节。”
冬天都没过完呢。
宁思垚叼着奶茶吸管笑:“羡慕啊?”
赵以川:“有什好羡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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