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不说他跟赵以川算什“模样受害者”,难道背后还有裴哲没听说过隐情?……
泰恒四分五裂之际,如何才能让己方利益最大化?
这个信息得透露给启荣高层,裴哲很清楚,泰恒不是他自己吃得下。
但江栩为什要告诉他?
裴哲不信江栩突然良心发现,想帮着外人搞自家产业。
但江栩很快再次肯定他没出现幻听:“毕竟和赵以川,某种程度上是模样受害者啊,江家当年造孽,让江家还吧。”
“什意思。”裴哲觉察到异样,问,“你和赵以川?”
“嗯。”江栩皮笑肉不笑,漂亮五官藏在阴影里有些扭曲,“不然找赵以川干什,你以为真想和他上床啊?”
裴哲:“话说清楚江栩。”
江栩却开始卖关子:“江柯还是死得早,当时怎没想给他留条命,好让他看着垂涎辈子大厦怎变成堆废墟——你瞧,泰恒很快就会乱作团,裴哲,你得抓紧机会,千载难逢。”
弩张,耐着性子说:“他没有负责这个案子。”
“对哦,华闻顶多让他给启荣科技做做顾问,上亿生意可不敢让他碰。”江栩话里有话地说,“又不是你啊,什烂摊子都敢接——不过看赵以川业务能力还算精通,有些事问他,应该没错,你别往心里去啊裴哲。”
看似挑衅被裴哲接手前团乱麻启荣科技,实际指桑骂槐说谁,大家心里都清楚。
裴哲不想继续和他聊赵以川。
江栩只是不经手泰恒生意,不代表他对自家产业无所知,而裴哲也从未小瞧过他。他知道江栩很聪明,而且精于算计心机比谁都深沉。被他点破和赵以川婚姻名不副实也好,赵以川家中可能爆雷也好,裴哲竟都不太吃惊。
“那谢谢你。”裴哲不紧不慢地说,“给这有价值线索,改天请你喝酒。”
江栩摆手,再次挂上玩世不恭假面:“喝酒就算,你要真心存感激,不如答应件小事……放心,对你而言绝对是举手之劳。”
裴哲不吭声,警惕地看着他。
对峙片刻,江栩忽然拍着车窗笑出声。
“裴哲你逗不逗啊?都不是事实婚姻你在紧张什?”调侃完裴哲,江栩笑容敛,语气和表情都变得玩味,“放心,对你那穷鬼老公没兴趣,倒是
裴哲心里霎时警铃大作。
“泰恒在南桥工程出问题”。
“就想让他们名声扫地”。
“没听说具体,但好像情况不容乐观”。
这段日子看过只言片语从眼前闪过,仿佛山雨欲来。裴哲脑子前所未有清醒,他不傻,知道江栩这些话在暗示什——他甚至提那个早死江家大少爷。
但今天江栩重点似乎并非这个。
“稀奇。”裴哲不冷不热地回答,“这关心泰恒,江少爷打算找点正事做?”
江栩单手托腮,微偏着头,听见这话后嘴角仍略略上扬,眼神如刃闪过道寒光:“正事?那有什好玩儿,做个屁。老头给留九位数信托基金放在那儿,泰恒死不死都活得很滋润。不过话又说回来,如果真是赵以川帮泰恒做仲裁,可得不惜切代价贿赂他——”
“好让他给泰恒捅个大出血。”
裴哲怀疑自己听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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