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无梦,裴哲前所未有轻松。
赵以川似乎并未发现他举动,但裴哲也不知赵以川到底是什时候才睡。
翌
赵以川理论知识在美国学,连裴哲这种非专业人士都知道与国内法律体系差别巨大,他放弃国外工作,回来其实近乎于从零开始。
只不过赵以川太游刃有余,让所有人都忘他其实也没有那天才。
还有瓶香水。
这倒成意外收获,裴哲拿起它,有在浴室经历这次对他没有太大心理负担。
前调略刺鼻,带点辛辣,很快消散后裴哲嗅到他想念香气。不过相比之下仍有差别,不如赵以川举手投足间透出温润,隐有丝钝感,仿佛某种木头混合着花味道,阴差阳错激发出略苦清香。
真奇怪,裴哲今天有点反常。
起点逗他心思,赵以川眼睫暧昧地垂,这角度令裴哲几乎又下子开始忐忑。
“要帮你吹吗?”赵以川开玩笑。
“不用。”
裴哲飞快地说,接着就落荒而逃。
以川窝在沙发里闻声转过头,似乎什都没察觉,玩笑似问:“说怎洗这久,洗头?”
没洗,只是刚才不小心被淋湿。
但裴哲点点头,好让不太对劲时长变得稍微符合逻辑。
赵以川站起身,不疑有他,只拿起自己睡衣和浴巾往浴室去。路过裴哲身边时他脚步微顿,察觉到时裴哲几乎绷紧从肩到后颈全部肌肉,唯恐赵以川从他身上看出哪里不对劲,进而问他:“你在浴室里干什?”
万幸是赵以川没有问。
他知道,这点差别来自香调与体温混合后独特气息,任何人不能复刻。
但他抱着隐秘、无法言说期待,轻轻将香水喷点在手腕内侧。揉开后,捂进温暖羽绒被,与上面残留混在起,仿佛个令人安心拥抱。
裴哲太困。
他把自己闷在被子里很快就睡过去,只是开始梦境尚浅,他听见猫样脚步靠近,推开卧室门,然后有个人在那儿站很久。
悬于发顶手最终轻轻落下,安抚动作像撩拨朵云。
他走得太快,没注意到赵以川还在原地站会儿,若有所思地收敛笑意。
赵以川卧室他不是第次涉足其内,但上次喝酒,宿醉后头晕,又太匆忙,根本没顾得上仔细看床头放什。
这次再来,裴哲发现飘窗读书角被撤,被两三盆玛格丽特取而代之,现在成个小型花园。不过还没到开花时节,长得枝繁叶茂,是片赏心悦目绿色。床头台灯赵以川替他打开,两三本专业书和本笔记本静静地安置在灯下。
华闻统会议记录本,裴哲猜可能是赵以川上班时用。
至于专业书,又都是些民事诉讼案例和专著。
他抓起裴哲搭在颈间毛巾盖在头顶,胡乱抓几下。
“吹风机在卧室床头柜上层。”赵以川说,“赶紧吹干,今晚降温。”
“……哦好。”
他以为这就算完,但赵以川交代结束竟没有立刻离开客厅。
饶有兴味地扫过裴哲脸,目光在他锁骨处停留。可能这段日子太忙,裴哲发尾蓄得有点长还没有修剪,水滴从发梢滚落进皮肉与骨头之间凹陷,随呼吸起伏,不安地颤抖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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