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婚姻和股价、资产样,都有恒定价值,或许存在波动可能,终归会回到最合适它那个位置,明码标价,低进高出,把每份利益都攥在手心里,才能最大程度地保护自己,实现价值最大化。”
好几年来,裴哲始终信奉这些道理。
在这套铁律下没有什是真无价,不可替代,爱情则越发不值提。
然而此时此刻,赵以川按照他希望那样,为他计算出最优选——比他们结婚更加符合裴哲利益最优选——时候,裴哲竟开始退缩。
他被几年来不断说服自己逻辑迎头痛击,倒打耙,顿时陷入无法自洽纠结。
赵以川有理有据地给他算利益得失:“你看啊,如果当时答应江德常当他女婿,而江德常又真身体不好……说不定你现在就要当泰恒主席。”
裴哲:“所以?”
“所以才问啊,你后不后悔没选她?”
赵以川最会用无所谓口气问真心话,赵以让他分不清哪句是假,赵以川比他算得清楚,赵以川从开始就笃定他和裴哲结婚是“各取所需”。
今天知道,选择和江笑结婚其实才是那个“最优解”。
算说到点子上,裴哲抽回手,关掉股票界面。
“泰恒高层有三四派在斗。”他冷哼声,“猜,江德常肯定是身体出毛病,管不事。他没有接班人,所以谁都以为自己能接他班,正拉帮结派呢。”
所以,去年江德常才这着急为女儿找个归宿?
赵以川眉心皱。
他接着却笑,半跪着往裴哲面前凑,假装十分乖巧。
。
起长大,算半个哥哥人,裴哲对他熟稔地直呼其名:“泰恒想从林见海手里分杯羹却不跟他打招呼,这和当众打他脸没区别。林见海那人,要是绝对忠诚和控制力,他对自己亲弟都还动辄关小黑屋管教,更何况外人。”
“林南知?”赵以川颇感新鲜,“他个成年人,犯什错还被关小黑屋?”
裴哲不正面回答,眼角狡黠地弯:“怎,对他俩有兴趣?”
“没有。”
如果婚姻只是利益……
他为什要在意赵以川是否真心呢?
赵以川现在还这样,
赵以川时刻牢记裴哲结婚目标。
做出成绩,从各个方面堵住任何人嘴,三年内达到裴照雪预期目标,然后顺理成章回到启荣集团总部,入席董事会,开始接手总集团管理事务。
这样下去不过八年,启荣裴字还是那个裴字。
但倘若早就有条捷径摆在他面前。
他为什和赵以川结婚?
“裴总。”
裴哲不吃这套,对上赵以川无辜明亮眼,被这声喊得差点起身鸡皮疙瘩。
他警惕道:“你怎?”
“你现在后不后悔?”
问得莫名其妙,裴哲就也不明原因地答:“后悔什。”
赵以川发自内心地说。
无意中得知太多有钱人八卦没好处,但从前多少也听过名字此时被裴哲提起,有点陌生,也感觉到物是人非。
他顿顿,问:“所以真是星鸿?”
“没问。”裴哲答得却很确定,“林薇不肯告诉。”
赵以川评价道:“如果这个决定真是江董做,那他实在太不明智。东南西北,哪儿都恨不得沾上,也不太像江德常风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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