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荒马乱。
他往后仰在椅子上，
副时刻准备摆烂
样子。
沈跃路过，忍不住说他：“怎
，你最近太闲
？”
“是挺闲。”
句话没戳到赵以川，反而回旋镖似击中沈跃，他立刻略带抱歉：“对不起啊川儿，
不是那意思，就……”
最近刚好也没什案子，把此前卷宗全都装订完毕归档，赵以川就提前下班。
剑川案以后，他明显地感觉到自己在华闻有点被边缘化。
按理来说每个团队之间不太互相管着，华闻在虹市所几个高级合伙人各自分工明确，并不会集体对某个普通律师有情绪，但他插手那个工伤案件、又无端卷入宁思垚被袭击恶性案件后，除苏艺，似乎所有高级合伙人都开始看他不顺眼。
可以理解，他们为华闻整体声誉考虑，当然不会喜欢总惹是生非员工，何况赵以川本身存在就是个定时炸弹。
几个高级合伙人最初不赞成赵以川加入华闻，是楚畅推荐，又看在泰恒江德常很是欣赏他份上，再加上苏艺主动把赵以川招来自己团队，他才留到现在。他知道华闻文化就是稳中求胜，无论做什都是。
听说他要去接裴哲后，姜嘉钰那边就火速联系赵以川，问他用哪辆车。
在此前，赵以川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。他那儿有车，正打算婉言拒绝姜嘉钰打算安排司机提议，他思考片刻，问对方裴哲带行李多不多。
“不多，只是三天短会。”姜嘉钰回答，“赵律，您开那辆7系还是裴总……？”
赵以川懂她意思：“开不惯迈巴赫，还是家里那辆。”
姜嘉钰说好，然后表示自己和司机就都不跟去。
他知道赵以川最近没事做有律所里成见在，也清楚赵以川不是那计较人，这次事关前途和职业规划，他就怎都不好提。
他局促，赵以川反而大度地挥挥手：“没事沈跃哥，不加班乐得清闲。”
沈跃欲言又止，到底是什也没说就走。
收入不影响不加班快乐，这点还是挺好。赵以川六点就打卡，算下晚高峰影响后决定现在就去机场等裴哲。
要换地方吗？
这个念头掠而过，赵以川盯着桌面上台历，他到华闻时间已经超过400天。
认真算话这不是他第份工作，却是他第次感觉到“工作”分量。
赵以川家庭条件好时无论学习还是就业都没压力，他优秀不是自夸，而且更纯粹，做国际仲裁很累很苦但大部分为自价值，听着很扯但赵以川确这想。回国后，他要考虑薪水和筹码，衡量东西不样，于是自价值成虚，银行流水才是真实。
这整年过得真是……
“本来也是你们下班时间。”赵以川打趣她，“裴哲给你开多少工资，这24小时随时待命，换，让他自己开车回家。”
姜嘉钰不太好意思，说这个属于她分内工作。
赵以川：“行，就是你们太惯着他，这次去，你好好休息吧。”
话里话外揶揄裴哲，却仍任劳任怨。姜嘉钰想谢他为自己减轻工作量，又觉得好像别人两口子说这些太见外，憋半晌最后憋出句：“那就辛苦您。”
赵以川说不辛苦，为裴总服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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