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气像突然冷
，片刻后，赵以川猛地撤回手，然后坐起身掀开被子下床。
裴哲保持着半蜷缩
姿势听赵以川走进卫生间。
水声哗哗，藏着压抑急促呼吸，他当然知道赵以川在做什
——就在两三个月前，他在赵以川浴室里做过
模样事。
裴哲摸摸另侧床，残留体温正在迅速地褪去热潮。
他也跟着下床，整理下凌乱
太渴望对方身体不是好事，先建立这层联系后，其他就说不清楚。裴哲很清醒，他现在半推半就，有太久没有和个人保持亲密关系这层因素在干扰。
那赵以川呢……？
他要从赵以川口中得到答案，才能放心享受。
大海是很美，可也危险，神秘，深不可测，稍不注意就葬身其中。
闭闭眼，裴哲把握住腰间作乱手：“赵以川，别——”
赵以川正掐着他腰。
有什往下滑，和温泉中境遇模样，但动作更温柔，没用手，就这贴着他，同时细致地吻遍他锁骨、肩膀、侧脸。
最后封住在舌尖忍耐呼吸。
赵以川换气时垂着眼，因为太暗，裴哲看不清他眸子里浓重占有欲。
但声音也够明确，语气十足温柔，话语却十足地不容反抗，赵以川咬点他下颌，黏糊糊地：“睡不着，
帮你放松下好不好？……”
避免任何肢体接触裴哲吗？
他想问裴哲，“你过敏好没？”
又觉得已经不需要答案。
裴哲让他抱，让他摸，让他亲吻抚慰，剩下只有让他爱。
轻柔吻落在颈窝，接着是锁骨，赵以川手从腰侧穿到胸口，摩挲着解开裴哲睡衣最上面粒扣子，他叼住丝绸衣领往边上扯，然后轻车熟路去吻裴哲锁骨。
这动作出乎身后人意料，赵以川好似愣，却也规规矩矩地停下动作，就保持着相拥，吻也从耳后撤开点距离。
“怎？”赵以川问。
“现在不想……”明显得不能更明显生理反应还没消退就说这话，任谁来听都是借口，但裴哲顾不那多，再次强调，“不想，今天很累。”
赵以川还顶着他，大约感觉裴哲是真抗拒，没和他玩欲拒还迎那套。
他声不吭，紧密拥抱再松开些给裴哲随时可以逃离机会，等半晌裴哲没动，赵以川强行开始平复过分灼热呼吸。他不会强迫裴哲，可气氛刚好时候被生硬打断，脾气再好人这时也有点不满。
裴哲想说“不”，他又陷入巨大混乱中，他觉得不应该是这个走向。
他和赵以川，现在不需要反复地用身体印证彼此欲望，而该认真地、郑重地谈次，谈清楚，他们算什关系——
或者他们计划进入什关系。
恋人吗，可以做爱假结婚对象吗，还是真伴侣？
他还不知道赵以川怎想。
赵以川记得裴哲这里敏感极，稍微力道重点，他就浑身战栗难以自控。
“嗯……”怀中发出低喊。
从背后也很好，至少裴哲不会伸手推他。
赵以川摆脱裴哲微弱反抗，同时咬他耳垂，用舌尖描绘他那个愈合小孔，呼吸滚烫，含含糊糊地问：“上次就想问……你打过耳洞吗？”
“打过，……”裴哲刚要答，猛地捂住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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