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,老弟你这就太不干脆!”孟超庭大概酒量不好,这会儿正上头,熏熏然什都肯说,“当时对你……确实不太客气啊,这会儿不记得说多就没意思。再说,本来能私下解决事儿,闹这大……”
“想过跟你们私下解决啊,孟老师,那你不肯。”赵以川反将他军。
孟超庭像短暂清醒,接着又狠拍他几下,口无遮拦地说:“赵老弟,你逗玩儿呢!你那会儿要搬出启荣,还能跟你吵?”
……他说,启荣。
好似凭空炸开个响雷,山雨欲来幕布被猛然戳破。
“什?”赵以川这下是真没听懂。
孟超庭毫不含糊地口闷香槟,跟白酒似喝法,豪爽动作惹得周围几个同行侧目,都颇有兴趣地看他们到底在聊什,有几个胆大,都走过来。
“赵律师,剑川那个案子真挺对不住你,兄弟之间,也不说那些虚,今天走个,你以后也别跟哥般见识!”
这话就言重,赵以川满脑袋问号,拿着香槟杯,感觉左右为难。
他确实不懂孟超庭今天怎回事,直接问:“不至于吧孟老师,剑川案子……都结这久,是万阳那边还为难你吗?”
,问他最近忙什。
“闲着呢。”赵以川说,转而问对方,“您呢?最近还做诉讼?”
孟超庭哈哈笑:“那怎能呢,本身都是好几年不搞诉讼,上回是万阳平京副总找到……大学同学嘛,毕业虽然十多年但情谊都在,你懂,他不放心别人,都说到这份儿上,那不能上也得上啊。”
赵以川做这行时间久,人情世故都懂。
孟超庭算他前辈,闻言,他面不改色地和对方商业互吹:“啊,怪不得,就说您是是世京合伙人,怎还屈尊亲自做代理律师,原来有这层关系。”
可这和启荣有什关系呢?
孟超庭不知赵以川心中已经警铃大作,搂着他肩,酒气吞吐间自顾自地说:“老弟啊,哥哥后来也猜过,你可能这点小事不肯惊动自家人,能理解!不过你但凡暗示下,都去做万阳工作,哪至于裴总亲自开口——”
提到“裴”字,几乎就把隐情送到他面前。
如果到这儿赵以川还说听不懂,那就真在装傻。
“裴总?”赵以川机械地重复,“
孟超庭单手拢过他肩膀,说小话态度,声音却点也不低:“老弟,你早说你有那层人脉在,咱俩都不用吵那些有没,你也太低调!”
赵以川愣,模模糊糊地感觉暗示。
他往后撤半步:“孟老师,您有话直说吧,别打哑谜。”
孟超庭皱着眉看他,略带笑意,表情仿佛在逗他:你开玩笑呢。
赵以川强调:“没有什关系。”
吹捧听着像内涵,但孟超庭照单全收。
他大手挥:“也别‘您’来‘您’去赵律,大你好几岁,都是同行,以后兄弟相称你看怎样?”
“行。”
两幅面孔见得多,赵以川本身往心里去也不是孟超庭行为。剑川案子早就结,他没必要还跟对方代理律师过不去。
孟超庭又和赵以川碰碰杯,笑意更深:“嗐,不过幸亏你今天也在,其实……直想找机会赔个不是来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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