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？有点。”裴哲随口敷衍他。
他
心情全写在字里行间，嘴上说累，指不定想其他事，赵以川从后视镜瞥
眼裴哲神色，问：
裴哲点点头，望向已经缓慢驶入视线迈巴赫。
他再看李谈眼，刚才威压已经消失，又回归
温和而疏离礼貌笑容：“谢谢你，谈哥，今天玩得挺开心，下次再起打球吗？”
李谈慌忙说好，侧身帮裴哲打开副驾驶车门。
等那辆价值不菲豪华轿车开远，李谈站在原地，被晚春夜风吹，像忽地醒转过来，待在原地，莫名其妙地笑——
看来，对感情认真不只赵以川个人啊。
刚才赵以川在，聊又都是些很安全话题——兴趣，过往经历，网球赛——他对裴哲印象很好，谈吐得体，不太像跋扈富二代，也不像电视里那些盛气凌人年轻总裁，是很有教养又很随和人。
可李谈现在竟忽地感觉到面前这个年轻人带来无比压迫感。
甚至只用简单两个字。
裴哲舒展开眉眼，略侧过身，目不转睛地看他时没什
情绪，嘴角还挂着若有似无微笑，但李谈平白无故开始冒汗。
“
以为你会见过。”裴哲语气淡然，“毕竟他说你是他最好朋友之。”
李谈被裴哲问蒙。
他差点脱口而出：赵以川喜欢人不就是你吗？
好友在美国那段魂不守舍暗恋，李谈解仅仅止步于对赵以川察言观色，连暗恋对象是谁都是刚刚才确定，更别提细枝末节。
可是他现在听裴哲意思……
好像，这段并未宣之于口感情，连当事人都不知道？
他果然不必再多替赵以川操心。
李谈把那根烟抽完，思忖片刻后给赵以川发条信息：“你老公在问你过往情史，你完赵以川，摊上大事。”
这句话至于赵以川能不能读懂，李谈记他上次爽约仇，根本不考虑。
回程途中裴哲不太说话，靠着副驾驶，目光涣散，不知发着什呆。
再经过个路口，赵以川问：“今天累着？”
是啊，见过，今天刚认识。
李谈心里这想着，却没法说，也不能撒谎——他莫名地直觉但凡有个字不诚实，裴哲会立刻拆穿他，连带着赵以川起遭殃。
他最后诚实道：“以川在美国是有个很喜欢人，也很投入。不过那都是好几年前，那会儿和他见面时候比现在少，他只提过两三次吧，没有要介绍们认识意思……猜，他可能就是自己喜欢，没别举动。”
该说都说，该暗示也言尽于此。
话外之意让裴哲别问。
李谈读书时脑子不太灵光，这会儿却电光石火地转得比什时候都快，几乎立刻明白过来：敢情他们俩恋爱谈得还是寻常步骤，互相解、建立感情基础、确认关系，走到现在，赵以川大概压根儿没打算将这段过去告诉裴哲。
而作为朋友，李谈无条件信任赵以川，心道他或许有自己考量所以才缄口。
表面上竭力没露馅儿，他叼着烟，佯装思考好会儿才装模作样地说：“哦……那个人啊，其实也不认识，没见过。”
裴哲皱皱眉：“是吗。”
句陈述语气反问让李谈心里仿佛吊起块石头，七上八下地悬在半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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