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喜欢他……
“为什
不说呢？为什不追，为什要等到
找你，才重新靠近？”
“太喜欢
，还是不够喜欢？”
“你又会有怎样
顾虑？”
裴哲不敢问他，
赵以川：“老公真好！”
从哪学这些乱七八糟，裴哲翻个白眼，揉皱
团纸巾扔他。
赵以川准确无误地接住，还想贫两句——他实在受不回忆过去，那些潮水般酸涩原本已被美梦成真甜蜜取代殆尽，可今天才发现，他其实也并未完全释怀。
光是那时候没有陪在裴哲身边，他就有点后悔。
“不过。”裴哲却不想放过他，又大概被这段错失时光格外地触动，“赵以川，你当时接到电话就过来，是……”
“而且去接你是担心你安全，没想让你因此感动。”
裴哲听得想笑，又很无奈：“好吧，很有道理，但你总是这擅长泼冷水吗？虽然很喜欢你理智，赵以川，不过有时候……你太不浪漫。”
说到不浪漫，赵以川眉梢微抬：“还有件事。”
“嗯？”
“你那天睡到半夜低血糖，饿醒，自己去冰箱里拿囤松露巧克力，块都没剩啊裴哲。”赵以川三两下从购物软件里搜出品牌，“就这个，早想让你赔。”
结论。
换做当时，他不会趁裴哲刚分手、情感需求强烈而脆弱时刻连哄带骗，也不会在两人从不熟到刚认识阶段就迅速在起然后异地恋。
如果得到个人太轻易，他多半不肯放弃前途美好工作，也无法衡量出自己对裴哲到底有多深爱。而裴哲才经历失败感情，也不定能全身心投入。
他们会像很多因为寂寞选择彼此陪伴情侣，有概率安安稳稳地长久，但更可能在相处过后发现哪哪都不合适、难以共同面对许多困难和挫折、无法互相理解、不能陪伴尚不成熟对方适应残酷社会……
更别提未来兵荒马乱。
是喜欢吗？
是因为有好感，还是仅仅出于善良想要帮助个认识学弟？
从内心深处，裴哲希望赵以川答案是“因为喜欢”，可他们记忆无法衔接，中有深沟断崖，横亘出空白从不联系五年。
错过漫长时间仿佛能把微弱好感磨成片薄薄刀刃，锋利而脆弱。深厚暗恋却厚重跌宕，故事感足以将它轻易折断，残骸只会不伦不类。
如果喜欢他。
裴哲：“……”
被巧克力再次搅局，仿佛是赵以川故意，不想让他陷入太沉重气氛。
面前咖啡盘里配块黄油曲奇，裴哲拿起它，推到赵以川面前：“先用这个付定金，等回虹市，给你把超市货架搬空。”
“可不得。”赵以川半真半假地惊讶，“霸道总裁爱上。”
裴哲：“……啊？”
赵以川从未觉得他们相爱得太迟，只要是裴哲，现在就刚刚好。
“你当时也没说收留晚。”裴哲说。
“留你，你会以身相许吗？”赵以川半开玩笑地问，然后在裴哲愣怔里，自己先给答案，“你不会，也不会那做。那段时间对你而言太痛苦，可能未来你都不能完全放下，对你来说是什呢？安慰剂而已。”
裴哲似乎在思忖，他把赵以川话来回咀嚼，心不甘情不愿承认。
“大概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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