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弟弟是个疯子。
“们不是圣人。”宋谨瞬时间就松那股劲,他突然明白宋星阑心里槛高过切,无论说什,都不会有用,解不解释其实都没有意义,十几年积累下来恨意,并不会因为场争吵就烟消云散。
不必浪费力气。
宋谨放下手,说:“但至少们跟你不是同种人。”
“那你们还真伟大。”宋星阑说。
然后他转手掐住宋谨脖子,将他后脑勺死死抵在墙壁上,低着头几乎与他鼻尖相对,近在咫尺眼神切割出让人胆寒冷意:“宋谨,别副受害者样子,不欠你。”
“你跟他更像”,就见宋星阑伸出手,攥着他肩上衣服将他往后推在墙边。
肩胛骨撞到墙,硌得生疼,宋谨皱起眉:“你……”
“你刚刚在饭桌上朝看什呢?”宋星阑低头凑近他,身上淡淡烟味未消,有种不合时宜成熟味道,他低声问,“怎,找不到别男人,开始觊觎自己弟弟?”
宋谨承认,他承认宋星阑模样无论是在男人还是女人中都有绝对吸引力,但是他也承认,宋星阑说大部分话,都让他觉得恶心。
是,很恶心,当初念及他年纪小不懂事,又因为父母事从小没受到正确性格教育,宋谨试图理解和忍让,但现在,面前人已经十七岁,说出话却比以往更加无耻和肮脏。
他说着慢慢抬起下巴,嘴唇近乎擦过宋谨唇,宋谨在轻微窒息感里冷汗直冒,张着嘴瞪大眼睛,浑身发抖。
“星阑……”宋谨挣扎着出声,声音嘶哑,双漂亮眼睛里有种近乎破碎惊惧,水亮目色杂糅着茫然与脆弱。
他本能地察觉到危险,然而这份危险却超乎他所能承受任何范围。
“你每次叫名字时候,都让觉得特别恶心。”宋星阑维持着分毫距离,垂着眼低低道,“恶心到想把你弄碎。”
话毕,新鲜空气注入口腔,身前烟草味消散,宋谨喘着气靠在墙边,不敢去看那个高到凌人背影。
宋星阑第次以弟弟自称,却是在这样语境里,简直疯。
“宋星阑,你别恶心。”宋谨发着抖,咬牙切齿道,“你就只会拿这种东西来说是吗?”
“这种东西还不够吗,还要说什?”宋星阑手握成拳抵在宋谨耳边墙上,他眼里像是突然着火,在低气压里燃烧得沸腾,“说你跟你妈走之把当死人?还是说她只认你这个儿子觉得是垃圾?”
“当初做错事是爸!”这件事终于被正面提及,宋谨有种想要吐为快欲望,他拽住宋星阑衣领,狠声道,“你以为谁想走?你以为过得最不好是谁?全世界只有你个人愤愤不平,你凭什!”
“凭什,还需要凭什?”宋星阑眼神狠厉得像狼,有种要食人冷血味道,“是,是宋向平做错,又有什错?凭什当年要把怨气嫁祸到头上,凭什把跟宋向平归为类连看都不看眼?你们就没错吗?你们他妈都是圣人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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