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正要回头,但还没等他把头转向驾驶座,就觉得身后有什在贴近,在这短暂时间里,宋星阑握住宋谨后颈,捏着他下巴将他脸扳过来,凶狠地咬上他嘴唇。
宋星阑吻来势汹汹,不同于以往发泄和捉弄,反而像是有什要呼之欲出,不是怒气,不是恨意,可偏偏找不到具体形容。宋谨在怔
“那边公司就不指望你。”宋向平说,“先给好好读书,别混什乱七八糟圈子,不该碰别碰。”
宋星阑照样是没开口,想必这些话之前宋向平已经对他说过不少次。
吃完午饭,宋向平没让司机过来,而是叫宋谨起上宋星阑车,让宋星阑先送自己回公司,剩下他们兄弟俩再聊聊,毕竟下次见面不知道会在什时候。
宋向平走后,车里片死寂,外面下着,bao雨,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,声音密集得让人透不过气。
车子驶离宋向平公司之后,宋谨说:“让下车。”
宋谨在那之后常常做梦,他梦见宋星阑站在他面前,胸口插着把刀,血染红整件衬衫,而宋星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,言未发,就像那天晚上样。
宋谨惊惧地捂住自己嘴,却嗅到近在咫尺浓重血腥味,他低头看去,自己双手沾满鲜血,那把刀是他亲手捅进去。
再抬眼,宋星阑安静地躺在地上,双目紧闭,面色与唇色苍白,已经没有呼吸,刀插在他胸口,像座冰凉坟墓。
午夜梦回,宋谨无声地坐在床上,热烫泪布满脸,室友正睡得熟,黑暗像向心挤压高墙,宋谨觉得自己是个纸团,缩再缩,内脏与神经接连着绞痛。
他明知道自己没有做错,他只是正当防卫,他反抗合情合理,可他也确实不敢想象,如果宋星阑真死会怎样。
“怎,怕拉着你车震?”宋星阑看着前路,轻飘飘地开口,然而脸上却没什表情,仿佛这句话并不是出自他口。
宋谨突然就想明白,他慌乱,他恐惧,他后悔,其实都那那多此举。
切都是宋星阑欠他,他还回去那刀,根本不足挂齿,他也根本不必自责,因为宋星阑在那样疯狂地对待过他后还能若无其事,甚至再三逼迫,宋谨又何必为自己正当防卫而耿耿于怀,宋星阑该受惩罚根本远不应止这道伤口。
“要下车。”宋谨再次重复道。
宋星阑没再说话,干脆地将车停到路边,雨滴模糊着两侧窗,宋谨解安全带去开车门,然而打不开。
宋星阑死,宋星阑是被自己杀死。
这两种假设在脑海里交替旋转,宋谨时竟然分不清,他到底是怕宋星阑死,还是怕自己成为杀人犯-
宋星阑出国前天,宋向平派人来接宋谨吃饭。
袁雅没来,宋星阑是最后到,他推开门进来那刻,宋谨觉得自己整个人被抽空,灵魂凝滞在半空中,只剩躯体靠着根脊柱僵持在原地,他甚至不敢抬头看眼。
父子三人分别隔着距离坐在桌边,宋向平边招呼他们吃菜,边谈着宋星阑出国事,宋谨还是这时才知道宋星阑要去多伦多读书,宋向平在那里有公司,房产车子都齐全,保姆昨天已经搬进去,以后照顾宋星阑日常生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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