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星阑跟着也往旁边走步,这步跨得还挺大,跟宋谨靠得比之前还近。
宋谨刷完牙把牙刷牙杯放到水池边,然后打开水龙头洗脸,宋星阑盯着宋谨牙刷看几秒,然后偷偷伸手去拿。
宋谨抬起头,冷着脸看着他。
宋星阑手僵在半空,表情有点局促,眼神闪躲几秒,然后他小心地问:“不,不可以吗?”
“这是。”宋谨拿过自己牙刷牙杯,“你自己去你包里找。”
没人应,宋谨于是把门推开。
窗帘还拉着,不过遮光性很般,屋子里还是挺亮,宋星阑正整个人裹在被子里蒙头大睡,他长得高,小床给他根本不够用,只能缩起来睡。
宋谨抬脚踢踢床沿:“起来。”
被子动动,接着宋星阑刷地把头从里面探出来,头发乱蓬蓬,瞪着眼睛看着宋谨。
“哥?”他有点迷茫地叫声,然后突然咧着嘴笑起来,“哥,是,是你啊。”
早上起来时候,葡萄柚正在旁边小沙发上睡得熟,宋谨睁着眼睛清醒会儿,觉得有点头疼。
昨天晚上赵海和他又通次电话,说宋星阑每天要吃药都在包里,用量也都写清楚,公司那边会定期派人过来带宋星阑去接受检查,因为宋星阑只记得宋谨,所以让他暂时跟在宋谨身边或许是最好方式,车祸理赔已经安排律师在进行,但最终结果要等宋星阑情况稳定后做个伤残鉴定来判。
宋谨问他:“要是他傻辈子怎办?”
赵海没说话,在电话那头唉声叹气。
在旁人眼里,宋星阑年少有为,不是个花天酒地贪图享受富二代,现在脑子坏,所有人都觉得可叹可惜,但对于宋谨来说,不论是三年前宋星阑,还是现在宋星阑,其实都样,只是疯和傻区别而已,他都不想见他。
他说完就走,剩下宋星阑站在原地,思考宋谨说包是什包。
最后宋星阑终于想起他确实有个包,于是跑回小房间,打开自己
宋谨从来没见过宋星阑这样笑容,灿烂得不像话,好像恨不得把开心都写在脸上,然而宋谨只要想起三年前那场雨里,宋星阑拿起平板播放视频前那抹带着血阴冷笑意,又会立刻清醒。
确实,宋星阑现在这副样子,除出意外变傻,宋谨想不到任何可以让他主动变成这样方式,简直天上地下,换做从前宋星阑,完全是连演都演不出来。
“起来。”宋谨面无表情地重复,然后转身出房间。
“好,好。”宋星阑在他身后积极地应道,然后立马起床穿衣服。
宋谨在水池边洗脸刷牙,宋星阑跑过来站到他身边,宋谨恨不得离他远点,于是往旁边走步。
狼就是狼,哪怕瘸残,也仍然有尖锐獠牙,本质还是食肉动物。
可他却偏偏是这只狼亲哥哥,就算宋星阑完全不记得他,最终别人也会因为这层血缘关系将宋星阑送到自己身边,逃不掉。
宋谨换衣服起床,去厨房做早饭,路过隔壁房间,没什动静,估计宋星阑还在睡觉。
粥煮下去之后,宋谨去喂葡萄柚,然后准备洗漱,他喜欢站在院子水池边洗脸刷牙,因为空气好,很开阔。
去洗手间拿牙刷,再次路过小房间时候,宋谨敲敲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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