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想来,大概就是家庭,bao力,打骂过后将幼年宋星阑扔在阁楼,任凭他被黑暗和惊雷所带来恐怖包围。
宋谨对老家那个阁楼有印象,很小,平常没有人会去,连保姆都不会去打扫,布满灰尘,在父母还没有离婚时,宋向平也曾经恐吓过宋谨,说他要是不听话,就把他关到阁楼里去。
宋谨直以为那是宋向平吓唬人玩笑话,没想到他会真在宋星阑身上付诸实践。
今晚雷声激起宋星阑童年时期深层记忆,他又品尝到那种恐惧,所以会哭着来找自己。
“是宋向平吗?”宋谨问他。
宋谨抬头看他眼,说:“去沙发上坐着。”
宋星阑挪挪步子,走到床边沙发旁,然后坐下。
他睁着湿红眼睛,眨也不眨地看着宋谨,直到宋谨坐在床边。
雷声来得突然,去得也快,好像已经开始变得沉闷而模糊,只剩,bao雨连绵,卧室里灯光暖黄,葡萄柚跳上沙发,坐在宋星阑身边。
“谁打你?”宋谨问他。
声音发抖:“哥,不砸门,听话,你开开门好不好,求你……”
宋谨吸口气,将门打开。
宋星阑满脸是泪,眼眶通红,在房间光线照到他脸上那刻,他把门用力推开,伸手紧紧地抱住宋谨。
宋谨霎时间脑袋空白,使出全身力气去推他,甚至下意识地开口吼:“你放开!!”
“不要,不要……”宋星阑浑身紧绷着发颤,“哥,真好怕……你不要赶走……求你……”
宋星阑抬起头,满是泪水眼里片茫然和无助,他大幅度地喘着气抽泣,却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和反应。
宋谨走到电脑桌旁,从架子上抽张照片出来
宋星阑指尖神经性地收缩下,他说:“不知道。”
“什叫把你关在楼上?”
“不知道……”眼泪突然又汹涌地从眼眶里落下,宋星阑眼神变得恐惧,他看着地面,说起些模棱两可胡话,“他……他骂,打……把关在楼上……楼上没有灯……很黑,很小……打雷,很大声……个人在里面,求他开门……可是他不开,真很怕……”
宋谨看着宋星阑,他知道这些也许并不是胡话。
宋星阑后来为什会变成那样,宋谨曾经想过,除去母亲和哥哥离家,宋向平定也负有很大责任,否则宋星阑不会对他视如仇人,与他针锋相对,然而到底发生过什,宋谨也无从得知,两个当事人不可能会告诉他。
“你先放开!”宋谨推着他腰,命令道,“放开!”
然而宋星阑却将他抱得更紧,脸埋在他颈侧,眼泪顺着宋谨脖子流到衣领里,他语无伦次地说:“哥,好怕……不要骂,不要打,不要把关到楼上……太黑,个人会害怕……求你……”
窗外传来铺天盖地沙沙声,,bao雨至,倾盆而落,宋谨听觉被自然雷雨声和宋星阑不成句子自言自语填满,葡萄柚在他们脚边打着转,时不时抬头喵呜声。
“你先放开。”宋谨尽量心平气和地说,“关下门。”
宋星阑吸下鼻子,稍稍松开点,见宋谨没有反应,他才慢慢放下手,胡乱地抹着脸上泪,看宋谨把房门关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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