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星阑却不在意,问他:“你喜欢那个失忆傻子?”
宋谨给不答案,当初宋星阑没有恢复记忆时,在那样场景下,宋谨都没给出回答,更遑论此刻。
他们僵持着对视,宋星阑拇指指腹在宋谨侧脸上摩挲下,他突然说:“知道。”
他微凉指尖顺着宋谨下颚慢慢往上,路划到眼尾,接托下宋谨眼眶里那抹极淡泪痕,宋星阑说:“过今晚二十二岁。”
“还有很长时间跟你耗,宋谨。”
“这就是你跟他不同地方。”宋谨吞下哽咽颤抖,强撑着平稳语气,“他从不觉得那是乱伦,他说喜欢就是喜欢……”
“所以呢?”宋星阑抬手摸在葡萄柚头上,葡萄柚窝在宋谨怀里,有些害怕地塌下耳朵,大大眼睛望着宋星阑,宋星阑说,“你还是跟你弟弟上床,是你自愿。”
简单句话就能将宋谨嗓子牢牢堵住,因为这是个死循环,无论宋谨如何辩驳那些不同,无论他如何将失忆前后宋星阑清晰区分,他们之间血缘关系是岿然不变铁律,足够推翻切看似充分借口。
是啊,宋星阑毕竟是他亲弟弟。
就因为宋星阑是他亲弟弟,所以宋谨现在要站在这里,承受加倍折辱和痛苦,要被卷土重来疯子撕开不堪伤口。
得你没拒绝亲你,记得你主动接受跟做爱。”
心头顿生异样,宋谨慌乱地抬起头,他看到宋星阑波澜不起眼睛,黑得像夜,他问:“宋谨,你现在那怕算什?”
宋星阑每多说个字,宋谨似乎就更清醒分,他靠在墙边,字句地说:“因为你不是他。”
宋星阑仿佛早就料到这个答案,他笑下,问:“有区别吗?”
“说到底都是你弟弟,你还是在乱伦啊,宋谨。”
宋谨仿佛亲眼目睹自己死刑判决书,瞬间面色如纸,宋星
而那些不堪伤口,是宋星阑不久之前亲手为他缝上,他甚至向宋谨承诺,以后再也不会让他受伤。
何必要这样对他,如果自己注定要下地狱,上天没必要让他被照耀番,这样只会使他更受罪。
“哥。”宋星阑伸手扶着宋谨下颚,将他脸抬起来,迫使他对上自己视线,他盯着宋谨眼睛,问,“只想知道,你会愿意跟上床,是因为觉得蠢可怜,还是因为你根本就拒绝不别人喜欢?”
“或者是,你喜欢。”
宋谨瞳孔微微放大,连呼吸都有些哆嗦,其他原因已经不重要,因为所有重点都被迫指向最后个可能,他说:“不可能喜欢你,不会喜欢个疯子。”
宋谨知道自己很可笑,但这样被直白地拆穿,对他来说确实过于残酷。
“滚。”宋谨轻抽口气,说,“滚。”
“就这爱自欺欺人吗?”宋星阑盯着他,“说喜欢你,你就点抵抗都没有,说接受就接受,宋谨,你真很缺爱。”
宋谨陷在梦里时从不会想到,自己好不容易摊开颗心,会被温柔地捧起,又被同个人狠狠地摔碎。
最隐秘性格因子被不留情地解剖开,无论对方是谁,于宋谨而言,都太残忍,何况那是宋星阑,在他失忆时,宋谨真有想过要跟他那样过辈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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