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早点走吧，
这里没有晚饭做给你吃。”
宋星阑“嗯”
声。
“回市里之后，你住在上次说
那套房子里。”宋星阑拿棉签在宋谨膝盖上轻点，说，“不会过去打扰你。”
宋谨靠在沙发上，有些疲惫地闭上眼：“再说吧。”
“是你自己说。”宋谨慢慢眨眨眼，灯光倒映在眼底，像泓清澈又凄凉秋水，他说，“你遍遍地提醒，那是乱伦，是发疯，跟自己亲弟弟上床，是你说。”
宋星阑垂着头，半晌，他说：“哥，对不起。”
宋谨看向他侧脸，问：“你是不是觉得失忆时候自己很丢人，那两个月对你来说，是不是很耻辱？”
“没有那
觉得过。”宋星阑说，他转头看着宋谨，“但在看到你态度之后，发现你把分成两个人。”
宋谨淡淡笑笑：“你觉得这能怪吗？”
好像变个人，很冷静，很有条理，你那时候……是想起来吗？”
宋星阑用湿纸巾擦下自己手，然后他握住宋谨脚腕替他捂暖，说：“没有。”
“但是有种预感，觉得自己马上要想起什。”
“又怕清醒之后忘记，所以跟你说那些话。”
听起来真像是遗言，失忆人察觉到自己将要恢复记忆，害怕清醒自己无法再将告白说出口，于是在最后关头向宋谨吐露，希望宋谨能记住他赤诚心意，记住他单纯爱着模样。
宋星阑沉默下去，他掌心笼着宋谨脚腕，两个人体温交叠在起，宋谨仰头轻叹口气，说：“算。”
他也不知道自己说“算”是指什东西“算”，有些话对质到这里就好，再深说出来他们此刻未必能好好思量，还没到那种靠三言两语就能解开心结地步。
雨小些，宋星阑下车，去后备箱拿块木板绑在轮胎上，把车开出泥坑，路开到院子外，宋星阑将宋谨抱回房间，接热水让宋谨泡脚，然后找药水涂在他膝盖上。
“你这次什时候回多伦多。”宋谨问。
“晚上飞机。”宋星阑说，“前天回来，处理点这边公司事。”
或许宋星阑当时是想要个答案，他想听宋谨说爱他，如果不爱，喜欢也行，在记忆恢复之前，那个宋星阑应该真很渴望着宋谨回答。
这就是宋谨直念念不忘原因，他被那样地喜欢过、爱过，所以后来在面对清醒宋星阑时，他次次地崩溃、瓦解，因为始终无法接受这样转变。
宋谨抬眼望着车里灯，问：“那你会觉得很可笑吗，总是把你区分成两个人，在你失忆时候……”
他有些酸涩地笑下：“跟你乱伦。”
“只是互相喜欢而已。”喉结滚动，宋星阑声音有点低哑，“不是乱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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