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上课只剩四分钟,季时风抬脚刚要走,又听见那边传来声音:“老实点,别动!东西呢?”
少年继续喊疼:“钱包在、在书包旁边那兜里……”
“自己拿出来!”
季时风眼角瞥,见那大高个紧紧揪着少年脑门前撮头发,少年被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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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学第天,季时风没算好时间,进校门时早读都结束。
高二楼离校门口还有点远,有个大上坡。
季时风不想转学第天就迟到,迈开大步往上跑,好在他人高腿长,口气冲到教学楼下,距离上课还有五分钟,来得及。
“痛……痛痛痛——松手松手,松松松!”
季时风拎起包就跑,到院门口扭头说:“今天可能要下雨,别忘收被子。”
“要你啰嗦!”季博文见他单肩背着包,又不乐意,“把你书包背好,不三不四像什样子!到新学校好好和同学处!”
季时风摇摇手,在巷口扫辆共享单车,骑上往三中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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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时风原本在中读书,重点高中读好好,上个月因为些脑残原因,那个女人非要安排他转学。
早晨起来天阴沉沉,云朵又厚又重,感觉要下雨。
季时风口喝完大杯豆浆,拎起背包,对屋里喊:“爷,走啊。”
屋里没应声,季时风进房间看,没人,再到院里头看,这小老头正在晒被子,踮着脚抻着脖子,看模样怪费劲。
“就不能安分点儿,”季时风大步走上去,接过他爷手里冬被,“你要是再跌跤,可不照顾你。”
季博文敲敲后背,哼声:“你小子有脸说?好不学尽学坏,学人家闹事!打架!”
条腿正要踏进教学楼,季时风忽然听见声弱弱痛呼,他循声转头看,楼底下升旗台边有两个人。
有个身形单薄少年坐在阶梯上,仰着头喊疼;另个则人高马大,站在少年面前,两只手揪着少年头发。
靠,在国旗底下搞校园霸凌,胆儿真大。
季时风不是个多管闲事性子,他进入社会早,这种事情见得多。
大欺负小、高欺负矮,冲上去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愣头青死得最早。
季时风本来不想搭理那家子傻逼,然而就和屋漏偏逢连夜雨个道理,穷人旦倒霉起来就没完没。
季博文出门买菜摔腿,急需笔钱住院,那女人说只要他同意转学,就包季博文住院费。
季时风骨头再硬,这种关头也不得不妥协,学校可以换,爷只有个。
他不想和爷提起那边糟心事儿,就谎称转学是因为他在学校里打人,爷气得摆好几天脸色,到现在火还没消。
转学手续前后办半个多月才好,那女人倒也不算亏待他,三中虽说比不上中强,在市里也不算差。
“对对对,您老说得对,”季时风听这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,边抻被子边敷衍,“坏坏,老季家祖宗十八代就属坏,别人家那是祖坟冒青烟,老季家出个,祖坟黑得都能当煤地。”
“……”
要说话被臭小子抢先,季博文噎下,干瞪眼。
季时风铺开被子,问他爷:“回回都是这几句,有新鲜没?”
“你这臭小子!”季博文操起拐棍往他身上打,“让你学坏!让你学坏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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